透过他说话的语气，毛漫芳恍然觉得面前的人仍旧是几年前，那个为了女朋友和自己吵架的少年。

“我没有别的意思，只是觉得能看着你们一步步走到今天，感触颇多。”

毛漫芳回忆：“记得当年我还是你班主任的时候，每天上午最后一节课的最后几分钟，教室门口就会准时出现一个抱着练习册的小姑娘，像极了放学后等着家长来接的小朋友，傻乎乎的。”

江驰脑海中浮现出女孩蹲在门口，两眼巴巴盼着打下课铃的模样，情不自禁弯了弯唇，“嗯，她在等我。”

但其实不该让她等的，一段恋爱中哪有女孩的男孩的道理。

这不后来，他也成为过那个翘首以盼的人，也带着过期望和雀跃，追随她留下的脚步，在思念和遗憾中，日月交替，季节更迭，等了她整整四个春夏秋冬。

男人侧过头，夕阳的光辉在他发梢和脸庞撒上琉璃般的碎金。

被围在学生堆里的少女朝他挥手，他便笑；她挤出人群跑过来，他便提步迎上去。

少女笑盈盈，眉眼藏不住欢喜：“江老板，那些学妹都说你好帅，怎么办，我觉得我更幸福了。”

他失笑：“傻瓜。”

“我是认真的！”她仍然喜笑颜开，“他们还说好多艺术生都是我的小粉丝，说以后也要成为像我这样的设计师。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么夸，还怪不好意思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