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这件事并没有影响他太久,没有了玩伴,还是照样独来独往,照样看到让他不爽的人就揍,一直到上了高中,他才有了几个能够谈心的朋友,那时候江志成已经管不住他了,他要兼职,要打架,要抽烟喝酒,都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。”
“我去a城的次数也越来越少,有些事错过了他也不会主动告诉我,像他高二时和江志成闹进局子的事,我也是过了差不多半年才知道。”
段辉坦然地聊着这些老掉牙的事,就宛如一个父亲终年时,又想起自已孩子从小到大半生的经历。
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一点,段辉从兜里摸出车钥匙扔给江驰。
“小江,我喝了酒,你去停车场开下车。”
男人接住钥匙,应了一声,起身离开包厢。
夏也还在回味刚才段辉的一番话,直到他又开了口:“后来的事,还想接着听吗?”
夏也连连点头。
段辉笑道:“后来,我难得接到他主动打来的电话,电话里,他让我帮忙检举a城一所医院的院长,说只要我帮了忙,他就同意和我见面。”
“我那时候送了他一条白蛇,但在他复读那年蛇死了,前几年他拜托我再帮忙找一只相似的。明明刚送那只给他的时候他还不太想收,结果现在已经喜欢得掏空钱包都还要再买一只。”
他第二次求我,是因为一个小姑娘。”段辉放缓了语速,“那小姑娘双耳意外失聪,a城的医院治不了,时间紧迫,他只能找我帮忙。”
“我向他提了要求,说如果那小姑娘康复了,他就必须认我当父亲。”
“阿也。”段辉弯着眉眼,柔声问,“你的耳朵好透了吗?”
夏也脑袋里一阵接一阵的轰鸣,胸腔的剧烈跳动无法自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