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他不等他说完,给出了肯定的答案。
于是,两人都沉默了。
江驰垂下眼,漆黑的瞳孔如一瘫死水,毫无波澜,呆呆地立在人群中,像是等待审讯的罪人。
周瑾抿着唇,半晌说不出话。
他一个局外人都觉得太狗血太不可思议,这样令人扼腕的悲剧,难免为招来更多可畏的唏嘘和指责。
“夏也怎么说的?”周瑾问。
江驰表面看上去正常,但声音却有些低落:“她设说什么,但她哥有点膈应,等考完了我会去找他一趟。”
“说得擎事的人是你一样。”周瑾怒不可遏,“之前就劝你快点跟江志成把关系断了,编要等到现在引火上身。”
“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。”
江驰清楚,如果他和江忘成断绝了父子关系,段辉一定会再找上门来,到时候一定会是左右为难的境地。
周瑾叹了口气:“反正夏也没怪你就算是好的了,至少还有人跟你站一条线上。”
他拍拍他的肩:“好好珍惜吧,驰爹。”
少年内心空荡荡的,唯独只有一个念头,他当然会像收藏家对古董,作家对名作那样珍惜她。
江驰眼尾一扫,瞥见了夏也和苏明愿在人群中攒动的身影。
他拍开周瑾的手:“背你的书,小心二本都上不了。”
周瑾“切”了一声,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只见苏明愿手里提着一袋小笼包和一杯豆浆,而夏也怀里抱了——整整一件纯牛奶。
周瑾目瞪口呆:“驰爹,你家姑娘真有的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