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前,老板娘拉住夏也,给她塞了一盒糕点,是用杏花做的杏花酥。
“夏丫头,以后你们来神华山不用门票了,我的民宿一直开在这儿,有空就来看看我吧。”
夏也诚恳地点了点头。
上车后,她选了靠窗的位置,隔着玻璃向老板娘挥手道别。
老板娘站大门口,依旧穿着那身粗糙的布衣,举起手回应车里的女孩,似乎下一秒便会潸然泪下。
抬头的瞬间,夏也瞥见大坝角落里的许彻,她迅速敛住神情,移开了眼。
十分钟后,车子起程。
从山顶到山腰,最后再到山脚,气温逐渐回升,车窗内壁染上一层朦朦的雾气。
夏也抬起手,一笔一画地写下了一个“景”字,紧接着又写了一个“梅”字。
她问旁边的人:“每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,他们是不是都不知道景姨的名字。”
不过是一个普通民宿的老板娘,他们当然不知道,也不想知道。
江驰点了点头。
夏也又问:“你说,为什么景姨对我们这么好,那两件旗袍于她而言那么重要,她都舍得借出来。”
这个问题问到他的盲区了。
谁又说得准呢?
来来往往很多人,上一秒可能还在嘘寒问暖,下一秒就可能擦肩而过。
人们的心肠总是打结,他们看了花海,又忘记花海,辜负深红浅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