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往后说下去,老婆婆的兴致便没那么高了。
“后来,村长死了,死在杏会的前一周。大伙在野林里找到他的尸体,是被狼咬死的。”
“所以景姨离开了村子,一个人去了山顶?”夏也问。
“是啊,她是个有骨气的丫头,当年不顾所有人的阻栏,独自闯到了上头,这一走,便再没回来过。他没有遗产留给她,唯一的应该就是这件还没来得及送出去的嫁衣,景梅带着这两件衣裳一起上了山顶。”
老婆婆闭上双眼,微微叹气:“你们去过山头那座小亭了吧,那亭子原本已经荒废了,是景梅花钱将它修缮,取名鸳鸯亭。”
“她在那儿守着他的墓,一守便是几十年。春去冬来这么久,我是真没想到这两件衣裳居然能再次出现在村子里。”
夏也摸了摸身上白裙的纹路,鼻尖酸酸的。
原来看似安居乐业的神华山村民背后,竟还有这样一个凄惨的爱情故事。
四人迎着微凉的月光回到民宿。
夏也发现老板娘躺在大坝的吊椅中睡着了,一旁的餐桌上摆着早已冷掉的饭菜。
她忽就觉得,这个坚强了大半辈子的女人,实则脆弱得不经触碰。
夏也和苏明愿回房间换下衣服,叠好后放在老板娘床边。
不过才相识两天,却感觉像分别已久的故友重逢,心里压着一块石头,闷得几乎喘不上气。
夏也跨出房门,迎面碰上了许彻。
男人穿着风衣,戴着那天的无框眼镜,面色相比以前,变得沧桑惆怅了几分。
看到眼前的女孩,他眸光闪了闪,却欲言又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