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只小白鸟,就是胡以白当时收集了一年掉的狐狸毛,给凤翎做的生辰礼物。
说出来不是吹的,虽然青丘九尾狐众多,但要较真的比一下,还真没有哪只的毛色能比得过他。
而且用他的毛,做成凤翎真身的样子,这意义自然非同一般。
胡以白悄悄走到后面,抱住凤翎的腰身:“喜欢我再给你多做几个,反正我毛多的是。”
凤翎却摇头,“一只就够了。”
这只小白鸟在身边陪了他一千多年,在看不到胡以白的日日夜夜里,就只剩下这么一个慰藉。
虽然现在胡以白回来了,但这份礼物也依旧是他最珍惜的东西。
胡以白伸出九条毛茸茸的尾巴把他环住:“摸它还不如摸我。”然后饶有兴致的在他耳尖上轻咬一口,自卖自夸道:“本狐的手感可比它好多了。”
九条尾巴跟它们主人一样,一碰到凤翎就变得极其不规矩起来,察觉到一条尾巴顺着脚踝一圈圈缠绕而上,眼看就要触及禁区,凤翎眉间一蹙,怼了下身后的人:“孩子还在外面。”
胡以白喑哑道:“我刚才让他们出去玩了。”
凤翎又望了眼窗外,提醒道:“白天。”
胡以白尾巴缠得越来越紧:“咱俩白日宣淫的时候还少么。”
看凤翎不肯退步,他一打响指,外面的天骤然一片漆黑。
就听门外玩的两个小崽子惊呼。
“小澜!居然有日食!是不是天狗吃月亮?不对,天狗是吃太阳!”
凤无澜默默道:“是天狐吃太阳。”
听着身后胡以白的低笑声,凤翎转身搂住他脖子:“你能不能正经点。”
以前两个人在一起胡天胡地就罢了,如今当了父亲还是这般胡来。
胡以白不以为意的直接拦腰把他抱起来,转身就往床榻走:“哪里不正经,我一直是正经狐。”
半个月后,两个小崽儿都得到了一只毛茸茸的小鸟。
只是看着上面轻飘飘的小绒毛,两人同时望向自己秃了一块的尾巴,这毛色为何跟自己的毛这么像?
胡欲泣惊讶道:“胡爹爹不会是偷偷剪咱们俩毛做的小鸟吧?”
凤无澜面无表情:“不错,傻子都看出来了。”
“……”胡欲泣扁扁嘴:“他这么不正经,凤爹爹到底怎么看上的他?”
凤无澜沉思片刻:“大概是长得好看。”
胡欲泣立刻道:“那我好看不?”
从小青丘的长辈们就说他和胡爹爹长得像,胡爹爹好看,那他应该也是好看的!
凤无澜看着他又哭肿的核桃眼,鼻孔下的鼻涕都要流到嘴边了,没眼看的别开视线道:“别侮辱好看这个词。”
“……”当晚一向吃得香睡得好的狐哭包第一次失眠了。
他跟胡爹爹明明长得一模一样,怎么小澜承认胡爹爹好看,就说他丑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