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知道龙迟予的父亲是他的逆鳞,可胡以白就非要拔掉它。
果然邱夜央的脸色霎时变了,望向他的目光仿佛骤然封冻的冰凌,瞬间刺出千千万万道冰芒。
冷冷道:“找死。”
平静的语气,手中凝结的黑色掌风越滚越大,照着胡以白的头就要拍下,这时殿门一下从外面破开,一阵大风穿堂而过,风声呼啸,几乎吹灭了案上的长明灯。
云阔一身白衣,覆手而立,不疾不徐的走入殿中。
清冷的月光在身后洒落一地,顿时整个昏暗的大殿都变得光亮起来。
邱夜央顿时愣住了,突然射入的光线,让他不紧皱起眉。
直到云阔淡淡道:“邱副宗主这是做什么?”
他犹豫一瞬,还是一把将胡以白丢到台下,哼笑道:“宗主还是第一次来我这景阑殿,怎么,是狗丢了找不到,所以来我这看看?”
胡以白刚才被打的那几下,几乎每击都正中要害。
就算无上心法能恢复,但至少也要两三天的时间,才能恢复完全。
他疼得捂住腹部,一时间都难以站起来。
云阔俯身扶起他,波澜不惊道:“狗没有,狐狸倒是丢了一只。”
言罢,对胡以白疑惑道:“我叫你今夜亥时前来玄冥殿找我,怎么走到邱副宗主这了?”
胡以白立刻会意:“宗主恕罪!天太黑,弟子走错了路。”
云阔无奈唉一声:“真是笨,还得我来找你。”
邱夜央:“……”
这俩人怕不是拿他当傻子。
云阔转身朝邱夜央稍微点头示意:“既然狐狸找到,我们就先走了。”
邱夜央看着云阔带胡以白转身就走,气得一下将面前的青玉案掀翻下去,接二连三的脆响在两人身后炸开,洁白无瑕雕刻精良的美玉就这样碎成一堆残片。
可无论是胡以白还是云阔,全都充耳不闻。
等走出景阑殿,胡以白才敢长舒一口气,看向云阔:“宗主,我让七芒萤告诉您即可来救我,您这是听到消息喝完茶才来的么?”
云阔脸不红不白道:“多难得的一次深入机会,我不晚去你能有时间去找线索。”
视线缓缓看向胡以白一直捂住肚子的地方。
胡以白无语的将藏在里面的东西拿出来,是一张即将送往“飞来峰’的请柬,金色的封皮,上面还有邱夜央亲笔写的落款。
刚才他被邱夜央拍在书案上,趁乱顺手从上面偷的。
话说这还得感谢胡夭,在教他训练侍灵虫时,顺便把凤蝶族的‘偷术’也传授了他不少。
两人往玄冥殿的方向走,等进了院子,胡以白气的忍不住抱怨道:“我这是再帮您,您能不能别一而再再而三的坑我?”
云阔看他两只耳朵都耷拉下来,不经意的勾了勾唇角:“要想坑别人就要先从被坑开始,坑着坑着,你以后就学会怎么坑别人了。”
胡以白感觉他明显话里有话,疑惑道:“什么意思,您以前也被坑过?”
云阔但笑不语。
这辈子,坑过他最多次的人就是他师父,临了飞升了还不忘坑他最后一把,把他死死钉在了宗主的位置上。
从此他就得出一个结论,徒弟,都是用来坑的。:,,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