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的生活节奏很缓慢,让人心情放松。颜俏觉得每天过得都很快,也很平和。
她不用再面对那些乱七八糟的事,生活仿佛一下子美好起来。她偶尔会想起沈轻寒,然后发现,唇边竟然会带着清浅的笑意。
会跑出申城,一开始是觉得不甘心。后来慢慢演变成了无法面对。
两世加在一起,她不仅没有从沈轻寒的身边逃开,竟然还莫名沉沦下去。她想不通,不甘心,怎么会是这样。
颜俏抿着唇,耳边传来一道冷冷的男声:“你在做抽象艺术品?”
颜俏回神,看到了她的陶艺师傅。
男人叫周烈,人高马大,荷尔蒙十足。长得浓眉大眼,非常周正。脾气有点怪,不怎么爱说话。对谁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。
但颜俏看多了沈轻寒的冷脸,倒是不觉得有多吓人。
她回神,说了句“对不起”,重新开始做。
周烈看了一眼她沉静的侧脸,撇开头继续做手里的活。
颜俏在这里学了五天,两人说的话不多。周烈也知道她来学这个只是打发时间,也没太严格。但是不严格不代表随便教,颜俏还是学到了一些东西。
像她眼前这个杯子,就是成果。
“这个……”
周烈看了一眼,有点嫌弃地撇开眼,“放着,明天一起烧。”
接下来两天,颜俏因为生病,也没顾上去学陶艺。
周烈叼着烟坐在工作间,怎么看这个杯子怎么碍眼。他掏出电话想拨号码,这才想起根本没有颜俏的联系方式。
周烈眯了眯眼睛,扔掉烟头,拿起杯子大步走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