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那天从白堕雪山出来后,他的心情就没有一天不沉重,找洪班长也问过,他除了一句顺势而为就没了?
你倒是再多说点什么啊?
周围的热闹随着冷涟的思绪渐渐飘远。
那天的雪真大啊。
秦深拉着车,脚步一深一浅,冻疮都在手上一块一块的。
大家扛着枪和郑奇的一堆设备艰难地走着,冷涟扛着罗盘在最前面挡着暴风雪。
唯一悠闲的只有半路加入进来的白刚刚,大家都知道他的不同,倒也没人诧异。
原来遮风挡雪的山洞已经掩埋在这皑皑白雪中,大家只能没有方向地前行,连运气都不敢奢望。
每多走一步就多一些绝望,直到后来沃上和白哈哈已经彻底失去知觉,气氛终于沉重到谷底。
白刚刚眼瞅着大腿这是要撑不下去的节奏啊,当即也不管白哈哈昏迷前的嘱咐,强行要带着白哈哈离开。
就在这时,众人面前突然出现一个男人,红衣白发,分外妖冶。
叫他人或许不合适,清冷的一身气质更像是神仙,在冷涟唤出对方名讳之后,大家也只是感觉果然如此。
“白堕上神,小辈冷氏长孙拜见白堕上神。”冷涟只诧异一瞬便回过神来,朝着对方拜下。他身体肃立,双手合抱,深深俯身朝着白堕上神拜下。
腰弯九十度,几乎与地面平行,这明显是修士晚辈对长辈或是上神的天揖大礼,在冷涟拜下的时候却没看到,白堕忍着笑挪开了身躯,没有受他这个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