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梨表情寡淡，没说话。

牟恕只当她是自来熟，有种异地见老乡的快乐：“又见面了，我们是不是很有缘？”

“……”

饶梨下巴抬了抬，听完废话就准备关门。

牟恕一下将身体挤进来：“别别别，开玩笑的，我表哥让我叫你下去吃饭，你战友都到齐了，就差你了。”

饶梨扫了他一眼，回房间拿了手机，出门前抽出房卡，在牟恕打量的目光中出门。

电梯口等电梯时，牟恕眯起眼，肆无忌惮地打量饶梨。

饶梨被他的目光弄得不舒服，抬起头无所畏惧地盯着他，意思是你看什么？

“啊——”牟恕拖长了声，犹豫了下说，“那个，我一直以为，你和那个霍川浓在谈恋爱呢，听说他高考前出国了？呵呵，他那样的也能出国，是怕考不上大学丢脸吧。”

牟恕嘲讽的语气让饶梨皱起眉。

“旨中的学生谁不知道，他那人就跟条疯狗一样。”牟恕声音洪亮，“他爸是个杀人犯你知道吧？在旨中都没人敢跟杀人犯儿子交朋友，也就你敢了。我还听说他是被明家收养的，啊，他也好意思在明家混吃混喝，也不嫌丢脸。”

饶梨嫌他声音刺耳，把目光稍微挪向了地面，那儿有一小块污渍没擦干净，衬着白色地板很刺眼。

“还有他那前女友程楠。”牟恕笑得有几分猥琐，“……就是双破鞋，他和霍川浓闹分手时让我陪她演了场戏，我是看他表哥的面子答应了，没想到那女的想假戏真做，嘿一上来就他妈扒我衣服——”

叮——

电梯门刚打开，饶梨同时转身进了楼道。

牟恕莫名其妙地：“电梯来了！哎，你怎么走了？”

他跑去楼道喊：“饶梨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