饶梨没说话。
“怎么这个点走?”霍川浓换了个问法,心里很不是滋味,“出了这么大的事,也不跟我吭个声,埋怨我?”
“没。”饶梨很浅地呼吸着,“昨天,要走的,改签到,这个点了。”
电梯一路到地下室,霍川浓上了车,单手打着方向盘出停车场。
霍川浓问:”改签?迟到了吗?”
饶梨声音像是呓语:“嗯……在陵园,头疼晕倒了,去医院,耽误了些、时间。”
他不自觉地提高音量:“所以你是从医院跑出来了?”
饶梨没作解释。
那肯定是这样了。
她听到霍川浓有点生气地质问:“你爷爷过世也不告诉我,你自己住院也不告诉我,就这么不待见我啊?”
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,他才听到她很慢地回答:“我觉得……没有必要。”
“……”霍川浓顿了下,语气很呛,“没有必要?这种事你都觉得没必要,那什么是有必要?你告诉我,你把我当朋友了吗?啊饶梨,我他妈真不懂。”
“你告诉我啊,到底出了什么事你才觉得有必要!”
说完,霍川浓自己都沉默了,胸口压着石头似地提不起一丝儿劲。
特委屈。
没有必要,是啊,好像是没有必要。
她爷爷过世了,有必要告诉他吗?金刚芭比有什么解决不了啊。
有什么必要啊,他就是个没有必要的人,她凭什么要跟他说这些呢。
她没错啊,是啊,他为什么要生气啊,他是傻逼吗?
可就是很不爽啊,非常!十分!超级无敌不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