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来明总谈生意挺不真诚。”
谢晋懒散地倚靠着车椅,手里捏着根烟,手略用力,碾碎的烟渣,落了些下来:“赏了我不少笑话,心里正乐吧。”
明哲似笑非笑道:“做生意嘛,底牌总得揣手里,谢总这话说得,跟我敲诈了您什么一样。”
谢晋的心思不易察觉:“会所里那女人不是你炮友吧?刚碰见她被高利贷逼债了,我找的那位为了帮她,差点房子都卖了。”
“有这事?”明哲答得简洁又敷衍,“女人嘛,买东买西的,大概是钱不够用了,等会儿我丢几张卡给——”
“打住。”谢晋冷漠地说,“别的我不问,我就多问一句,明总,这位到底是不是正宫?”
明哲端详着茶几上的名片,本来还在琢磨怎么处理殷陶这事儿,现在谢晋这么一问他倒是豁然开朗了。
她说的没错,的确没人比她更适合了。
这女人牵扯的关系复杂,却对他有利,做的是登不了台面的工作,所以目的也很明显,想改头换面过好日子。
电话里,对方低沉的声音俨然带着不耐烦:“这问题这么难回答?”
明哲:“谢总,欢迎下个月来参加我跟她的婚礼。”
“一定。”
明哲说完把电话挂了。
第二天出门的时候,饶梨发现大门外地上摆着一篮子水果,里边盛满了樱桃,樱桃摆放成爱心形状,中间放着一只香梨。
很明显的示好。
饶梨看了眼殷陶家方向,弯腰把果篮提进屋,直接放进冰箱,给殷陶发了条短信息。
【没生气。】
【尧尧儿,我错了,我真错了,我不该借高利贷,不该骗你,更不该打你房产证的主意,你原谅我这一回,我鬼迷心窍了。】
印象中,殷陶做错事也经常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说话。在这条街的小孩儿里,她情况特殊,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让着她。
除了殷陶。
明明比她大不了多少,却总是厚着脸皮要欺负她,做下的坏事几天几夜也说不完,却也在别人试图欺负她时,每次跟母鸡护仔子一样保护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