鞋柜、餐桌、茶几、电视柜、置物架上摆满蜡烛,摇曳的烛光伴随着悠扬舒缓的音乐和浓郁的鲜花香气,情调十分浪漫。不过最初那一瞬间的惊喜过后,沈堰东随之有些担心这么多蜡烛会不会失火,但他很快就发现那蜡烛并不是真的蜡烛,而是一种形似蜡烛的蜡烛灯,就松了口气。
他脱了外套,换下鞋,走到餐桌旁。
桌上铺了桌布,摆了玫瑰、红酒、一应餐具,就是还没装食物。他拿起红酒瓶给自己倒了半杯酒,一口酒未喝完,只听身后“卡塔”一声,卧室的门开了,他回身去看。
一个穿吊带黑裙的年轻美女风情款款的向他走来。
他笑了,放下酒杯,将走到近前的小美女一把拉到怀里,吻了下去。
小美女被他吻得头晕目眩,手软脚软,几乎喘不过气来,他才放开问:“你不是出差么?”
她搂住他的脖子,娇滴滴道:“我今天这么安静,你难道没觉得反常么?”
他摇摇头:“我以为你不知道。”
她抱怨说:“那你怎么不告诉我?”
他有恃无恐道:“我不告诉你,你不也知道了。”
她笑了,把脑袋歪在他肩上,搂着他,随着音乐轻轻晃悠:“你可真烦人。”
她的头发上有一种香气,香气钻入肺腑,使沈堰东心头发痒,他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,低声说:“你好香。”
她使劲嗅嗅他身上的味道,嗔怪道:“你可一点不香,满身烤串的味道。”
他无辜道:“你没告诉我你要回来。”
她阴阳怪气道:“男的女的?”
他笑了,轻声说:“男的。”
她这才重展笑颜:“吃蛋糕了吗?”
沈堰东点点头:“吃了一点。”
她道:“我也试着做了一个,小小的,在冰箱里,你还要吃吗?”
他问:“我可以不吃吗?”
她立马道:“不能。”
“那我还是吃吧。”他又问,“除了蛋糕,没其他能吃的吗,我其实在那没吃几口,现在挺饿的。”
她奇怪:“为什么只吃几口?”
他道:“因为吵架了。”
她微微有些惊讶:“跟谁?”
他道:“还能谁,沈振州。”
“哦,那就不奇怪了。”她笑道,“为什么吵架?”
他道:“他想让我去求一个我不怎么想求的人办事,而且已经不是第一次了,我拒绝了,他就生气了,说了一些冷嘲热讽的话,我听了更生气,俩人就争执了几句。”
她问:“什么事?”
他说:“他的劳务合同到期了,公司没跟他续,他们老板的女儿之前在我们医院做过手术,他想让我去找人家帮忙。”
章柠一听到“老板的女儿”这个词,立马想起李聪说沈堰东离婚的原因。她曾经犯过嘀咕,到底沈堰东是有多招女人,或者说是多厉害的人喜欢沈堰东,才会让他前妻产生了只能用离婚才能摆脱掉的危机感。她警觉道:“老板的女儿喜欢你?”
他一顿,道:“只是认识而已,所以才不愿意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烦人家。”
她这才放下心来,又问:“你哥哥是做什么的?”
沈堰东道:“在酒店工作,具体负责什么我不清楚,只知道之前干过大堂经理,迎来送往的那种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