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迷失的边缘,靠李一格这根浮木找回了自己。
李一格躺平在竹排上,伸出一根手指,虚虚描摹着容清五官的轮廓。
她坚信的是虚假,不信的却是真实。
虚假差点摧毁了真实的她,真实却也同样摧毁了真实的自己。
李一格很迷茫。
在第一次考试中拿零分的时候,她都没有这么迷茫过。
她身边的世界好像被一团迷雾包裹,各处都是,阴沉沉地将每个她认识的人包裹其中,而后改换了面目。
就连她自己也不能幸免。
女人说的记忆,她还是想不起来。
李一格只知道女人用神格编织出了一场梦,但这梦究竟是假是真,她也无从知晓。
她轻轻叫了一声“妈妈”。
容清失笑,俯下|身来,额头抵住了她的额头。
四目相对,松风穿林而过,一片竹叶落在水面上,被竹排划出的涟漪拍开,细细地打了个旋儿。
李一格环抱住容清的脖颈,轻轻吻了吻他。
一只小雀儿落在那枚竹叶上,荡舟而下,深翠绿意里,响起纤细的啼鸣与歌声。
容清纵容她胡闹够了,才把人按在怀里问:“好点了吗?”
李一格闷闷地答:“还是很难过。”
她还想折腾,后腰却被容清按住,动弹不得。
容清紧紧地环抱住她,清冽好闻的香气和山中流泉的味道混合在一起,渐渐让李一格心平气和,镇静下来。
“现在还……”容清耳根微红,用宠溺的笑来掩饰,却被小熊毫不留情地戳穿。
熊妈妈很不客气地啄了小熊一口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