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‘就来’吗?愣着做什么?”
一柄银蓝长剑停在她面前,很不尊重人地倒转过来,用剑柄戳了戳李一格的脸。
大师姐很生气。
她抱着阶梯大声问:“温云软,你还动不动长幼有序!可恶!我都四十岁了,你才十四岁,你应该尊老!”
“你应该爱幼——”
温云软笑嘻嘻地张开双臂:“来吧师姐,你要是摔下来了,我铁定接着——看在饼干的份儿上。”
李一格有点不大信任她。
虽然两人适才刚聊过天,但温云软在她心中的形象,也只是从讨人厌的小可怜,变成了黑化后的讨厌坏蛋。
但她打算试一试。
如果一直因为恐惧而不敢相信旁人对自己抱有善意的话,她一辈子都会生活在畏缩孤立的阴影之中。
她召出剪刀剑,先跟刚吃饱的这位打过招呼,而后大叫一声:
“我——来——啦——!”
这是她第一次勇敢地跳出去,去试着相信其他人。
她急速下坠,夜风呼啸着上浮。
离开阶梯的一瞬间,她几乎就想举起剪刀剑,让这位老铁及时出剑救一救她。
然而她忍住了。
硬生生忍住低头的欲望,去看头顶的星空。
心脏在月色下跳舞,下坠的速度越快,胸腔中的鼓点就越急。
演奏抵达高|潮之时,一双柔软无力的臂膀勒住了她的双肩,小恶魔笑着戳了戳李一格的脸,毫不顾忌人设地嘲笑道:
“师姐,你脸色好白,该不是害怕了吧?”
“才、才没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