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银饰之下, 则是一条细细的牛皮束带, 自右肩至左腰, 在胸口处打起几个结, 松松挂起螺丝刀之类的物事,“叮叮当当”地垂到腰际,挡住了腰间环绕的粗厚腰封。

太……

太奇怪了。

饶是李一格这种对花里胡哨的混搭满怀热情的人,都被对方的审美品味狠狠地震惊到了。
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。

鹅黄上襦,浅紫宋裤,外搭一件容清给她的纯黑重工披风,上头还嚣张地以数条绶带做装饰。

李一格默了默:……算了,大哥不说二哥。

她摩挲了一下指节,顺手rua了一把僵在半空、不知道该怎么干活的打工鹰。

手感真好。

又让她想到小笨鸟了。

想到小笨鸟就会不自觉地联想到容清,因而李一格很快就将手抽回来,思考片刻,笑意吟吟地望着那人:

“还不曾请教道友该如何称呼。”

“温,”那人说,“温云舒。”

这个名字一出来,熊妈妈身上的肌肉立刻绷紧。

李一格玩手指的动作一顿,余光瞟了一眼容清,似是不经意地问:

“原来是温道友。不知温道友家中,可是有姐妹?”

“并无,怎么了?”

感受到凑近过来的清淡呼吸和皂角香气,李一格笑笑,自然地捞过容清右手,轻轻按起了他手背上的血管:

“我之前听人说,这类银饰在姑娘身上用得多些。”

骨节分明的手反握住她的,食指挑起李一格的五指,和她十指紧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