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一格低头一看, 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也被换了。
素白底色上,黑线勾出大团喜庆的花纹,一路延伸进被窝里。
她坐在床上, 平静地看着容清。
男人见她醒了, 沉默片刻, 欺身而上, 理好了李一格鬓边的碎发, 又将一个高脚杯递到了她手里。
她任由容清摆布,接过杯子, 机械地和他喝了一盏“交杯奶”。
李一格舔了舔唇:
……还是脱脂的。
容清拿过杯子, 定定地看了她半晌, 俯身过来, 二人额头相抵。
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,目光融汇的瞬间,李一格却躲了过去。
……整挺好。
她喜欢直球,不代表她喜欢这样婶儿的直球。
容清有点恼,低笑一声,咬了一口她的鼻尖。
没用多大的劲。
比起疼,更敏锐的是痒。
“我们现在是什么?”
李一格闭口不言。
她怕自己一开口,就说她俩现在属于原告和被告的关系,上新闻那都是被害人小李和犯罪嫌疑人容某,还能有什么关系?
“是夫妻。”
容清自说自话,冰凉的手指细细描摹过李一格的五官,到了下颏,才恋恋不舍地收回。
“是夫妻。”
他又重复了一遍,也不知是说给谁听。
如果脚上没绑着那个奇怪的玩意,李一格多少还是会有点感动的。
“早饭做好了,”犯罪嫌疑人容某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有你最喜欢的小米粥和培根煎蛋。”
“不端过来吗?”李一格挑眉。
容清笑: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