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纳金笑着踢了一脚树干:“就你聪明。”
树上那人就势跃下,站稳落地,激起一阵小小的浮灰。
她认真劝解:“游戏还是要讲究公平。”
半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。
看着那张和自己一模一样、神态却迥然不同的脸,李一格下意识摸了一把自己的五官:
还好,还在。
虽然有点惊悚,但这梦目前来说还没那么噩。
说完这话,女人招呼也没打,转身就离开了。
李一格拖慢脚步,听见桌边的人絮絮叨叨地用外语抱怨了一句什么,而安纳金笑着宽慰道:
“她一向都是这个样子,不是吗?”
眼看女人走得远了,画面也渐渐减淡。
李一格原地驻足半晌,日光和浓阴都化为灰白。
迟疑片刻,她还是小跑追了上去。
好在女人走得不快。
她似乎也是在漫无目的地闲逛,东边管一下闲事,西边做一回调解。
哪怕是再小的事情,也会用过分严肃的语调说教,好像当事双方都是不懂事的小孩儿一样。
她一出现,正在玩闹的小孩儿都躲起来,回家玩去了。
女人对此没什么表示。
她管完了半条街的闲事,总算抵达了今天的目的地。
一家古色古香的小店。
李一格抬头一瞧,土黄店招上写着“劳斯自动控制制造厂”,木头匾额上还垂了一串led小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