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有几个相貌差强人意的悄悄捋平了衣服上的皱褶,努力在人挤人的环境里拗出一个不大优美的“s”形,以图博得这几位“大哥”的“赏识”。
这是他们的生存之道。
容清胸口压了一块巨石,却无力搬开。
“怕什么?嗯?昨天晚上不是叫得很大声吗?隔壁的张哥哥都听见了。”
隔壁的张哥哥说的是老张。
这人年过六十,据说在外面犯了事儿,这才逃回老家躲着。
他膘肥体壮,天生蛮力过人,又和院长有些裙带关系,因而就这么挤进保安队伍里,一面躲避警方的搜索,一面在这儿混口正经饭吃。
不仅是老张,这里的打手都多多少少有些案底。
打起人来常常没个轻重,全凭个人心情,简直不把人命放在眼里。
容清眉头微皱,听见后面响起男同学窘迫的惊叫声,随机便是一记响亮的巴掌。
窸窣声里,人肉罐头被晃了晃,那个男孩儿摔进人堆里,又被打他的男人拖了回来:
“叫什么!你还是省点儿力气,今天别犯事儿,晚上去我房里叫,嗯?”
“这么粗暴做什么。”
老张嘿嘿一乐,一只长毛的大手悄无声息地贴到容清的后背上:
“小容啊,你姐姐保护了你这么久,现在因为和异性说话被关进了刑房……嘿嘿,你张大哥和刑房新来的管事有点交情,怎么样?孝顺孩子……”
手指摸过的地方,带起令人作呕的灼烧感。
容清淡淡地看了他一眼。
只是这一眼,就让老张下手猛地一重,狠狠地捏住了蝴蝶骨的边缘。
他确实漂亮。
走南闯北这么久,老张从没见过比容清还漂亮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