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是。
她在短时间里速成了许多法术,一时有点记不住说服增强术的口诀究竟是哪一个。
眼看对话要往陌生的道路上走,李一格沉吟片刻,鼓起勇气摘下一片白榆花的花瓣,又在围观群众心痛的眼神中摘下另一片,塞到了裴济楚的手里:
“师、师兄。”
她不是真的紧张。
但也真的有点紧张。
即便她现在扮演的是勇敢追爱的纯情少女,也不能一直结结巴巴地拖延时间吧。
究竟是哪个来着?
说到这里,她又想起了滋味居的经历,谨慎地抿了一口茶水,又把茶杯递到了裴济楚嘴边。
狗比大师兄微微一怔,眼底浮出一丝无可奈何的笑意,摇摇头,话音里满是宠溺:
“你这孩子,还是一点儿不见长大。”
“师兄喝嘛!”
最好喝慢点,让她快点搞明白究竟那个才是说服术!
裴济楚却有意拖延。
骨肉匀停的手指暧昧地摩挲过茶杯边缘,而后轻轻一敲,清脆的声音几乎砸在了温云软的心尖上,震得她身体都微微发颤。
“师、师兄。”
她感觉自己必须要说点什么了。
如果再维持现在的沉默姿态……
即便裴济楚对她有兴趣,但那兴趣也不过是基于她的柔顺与依赖,再怎么珍爱,也难以敌过他与李一格之间数十年的光阴。
“师兄,良辰已到,我们是不是该开始祭礼了?”
她小心翼翼地吞声发问,声音如春日嫩柳,柔柔地拂过每个修士心湖,娇怯得惹人顿生爱怜之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