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因着许多人听说了李一格这么个猛人的存在,都想过来见识一下她的风采, 此时数百个叶片座位竟然都不大够用, 尚有许多人自己寻了地方或蹲或站,兴致勃勃地预备观礼。
这种时候很适合出来吆喝一声:
前面的这位朋友收一收腿了诶!花生瓜子矿泉水, 有需要的没有?
正盘算着怎么从中捞一笔呢,她肩膀就被人轻轻拍了一把, 身后那人努努嘴,示意她看正在对角的幽静处黯然神伤的温云软。
师父进去了,大师兄又忙于处理形象危机的公关事宜, 二师兄不熟, 三师兄则……
想到周子猷, 温云软就微不可查地皱起了眉。
从凌云镇出来之后, 这个莽撞冒失、嘴上没个把门的三师兄就仿佛变了个人。
不再对她关怀备至不说, 反倒常常对她语出讥讽。
以前的楚楚可怜和撒娇服软都不再奇效,若不是他常来娄峰看李一格练拳, 怕是连面都难得见上一回。
这种孤立无援的状态让她心里没底, 很是缺乏安全感。
好在今日上山途中, 还遇上了一个活泼直爽、没什么心眼的小师弟, 总算又让她浮萍似的命运寻到了一处停泊之所。
“温姐姐?”
“港口”寻来,亲切温和地叫了一声,身侧是那个屡次想害她的李一格。
温云软咬住下唇,眸中波光潋滟。
这水波浅淡地从李一格身上拂过,而后落在雪地上的一处小坑里:
“阿淮,你来啦。”
再抬头时,又是一脸灿烂笑容:“你怎么知道姐姐留了座位?”
闻言,少年笑得爽朗,却不是冲着她:
“怎么样一格,我就说温姐姐不会这么自私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