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到五楼,就是赌场。

李一格还想骗他再带自己上去,袖子叫身后跟着的人扯了两下,于是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,指着离楼梯最近的位置说:

“就坐那儿吧。”

跑堂的牵着红线候在一旁,二人甫一落座,就有衣着清凉的年轻男子上来看茶。

沈新寒凑近闻了闻,面色平常地喝了一口,没有说话。

混乱的叫喊声里,李一格百无聊赖地喝着水。

不消多久,菜就上齐了。

“这是今日的套餐。”

上菜的人顺手留下了一堆红色的筹码,指着不远处的赌桌道:“客人若是想玩,去那里就好。”

李一格垂眼,若有所思地盯着指上的红线看了会儿,搁下茶杯道:

“行,那我去去就来。”

跑堂的忙迎上来问:“这位客官不去吗?”

“她啊,”李一格笑笑,“她刚在外头玩累了,可能得吃饱了歇上一回儿才成。”

于是连着沈新寒的红线叫到了端茶的小厮手里,二人相对无言,后者搔首弄姿了几回,俱没有收到理想的效果,只好不尴不尬地看客人专心喝茶。

她应该不会出事。

确定沈新寒足够应付当前的情况后,李一格才跟在小厮后面,亦步亦趋地走到了赌桌前。

“这个是最简单的赌法,猜大小。”跑堂的介绍,“摇盅的师傅手里只有一个骰子,您随意猜,点数1、2、3是小,反之则大。猜中了,就能获得其他人的筹码。”

李一格随手一指,也不管指到的是什么,就懒洋洋地开口:“师傅,开吧。”

摇盅那人上半身脱得精赤,定睛看她一眼,便摇起了筛盅。

晃荡半晌,停下,揭开上头的盖儿,音调平稳:

“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