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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……我……我会帮你……”

哪儿见过这种场面啊,宁蕴突如其来地破防了,也有点不好意思。她最后用力抹了一把脸,还擤了把鼻涕,打起精神:“放心,我一定帮你把它毁掉。”

破岳不再说话,沉默地点点头,以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宁蕴。

新鲜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淌出来,宁蕴懊恼刚才居然忘了给他止血,而手帕还被自己擤过鼻涕……

她弯腰捞出衣裙的内衬,割下来一段下摆的布料,把流满破岳半张脸的血液暂时擦掉,露出下面的纹路。

刚才破岳下手虽狠,但根本没划对地方,徒把自己弄得惨兮兮。宁蕴心疼得不行,沉下气,屏住呼气。

“我要动手了。”

她沉声道。

破岳半边脸被血糊满,睫毛被粘着,左眼完全睁不开。他微微睁大右眼仔细地看着宁蕴,然后闭上眼睛。

“嗯。”

这一次宁蕴没有手抖,专注地处理奴印,结束后一擦额头,摸到满手的汗珠,才发觉背后冷汗都湿透了衣衫。

“这次怎么样?”

宁蕴用布条给破岳勉强止血。

破岳试了好几次才从桌案上爬起来,因为阵痛而小声地抽着气,压抑着语调道:“可以了。”

他从桌案上翻身下来,差点摔倒,宁蕴连忙扶住他,问他要不要躺一会儿。

“不用。”破岳转头看向那些牢笼中的孩子,把偷出来的钥匙去给他们开门,“您……帮他们也……”

他的伤口流血不止,半边肩膀都被血浸透了,形容十分可怖。那些孩子在关切他的同时都又惊又怕,听他这么说,不少孩子都吓得往后退,连连摇头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