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血脉压制作为极端手段,默认面对敌人时才能使用。历任族主若有对子民使用律令的,都会被钉上暴君的耻辱柱,随时面临被推翻夺权的风险。
白琥从来都渴望成为合格的继任者,她怎么也不会想到,自己竟然会有动用血脉压制的时候。
迎着所有人屈辱和仇恨的目光,她咽下喉头诸般滋味,下达命令:“全军听我号令——前进!”
……
血脉压制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。
一个人压制一群人。
一个雌性压制一群雄性。
在战场上,一个首领压制一群士兵。
无论从哪个角度看,在当前情况下使用律令的损耗都太大了。
白琥知道自己早晚要支撑不住,但能拖多久是多久吧,她甚至开始觉得,死在这场战役中就是自己应有的归属,心中由此再无惧意。
随着鬼王凝聚的煞气越来越多,随从的厉鬼也越发强势,进犯的空间不断拓展,巡狩军纵然竭力抵抗,仍然被逼得步步后退。
白琥不仅要压制巡狩军的反抗,指挥他们作战,还要负责战斗和治疗,精力早已左支右绌。
一道黑影从侧方袭来,白琥正要躲闪,忽然被人扯了一下。虽然那人力度不大,但足以令她迎面撞上来袭的煞气,顿时肩膀传来剧痛一阵——
右肩被煞气穿过,捅出一个血洞,差一点就贯穿她的心口!
“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