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带着宁蕴二人上了山,三拐两拐走上一条曲径,说什么也不再前进了:“沿着这条小路往上走就是宫殿,我们低等卫兵无召不得进入,违令擅闯者会被当场击杀!我祝二位好运,也求你们放过我……”
乾明剑尊倒无异议,摸出一张符纸交给他:“我在打晕你的地方留了传送阵,你拿着这个符直接回去。”
守卫吃了一惊,收下符纸后又犹疑:“你不怕我回去后就告诉其他人,然后上来抓你们吗?”
“你当做无事发生过,自然就什么都没发生。”剑尊道,“倘若真有事情发生,也是你守卫不利在先,引狼入室在后。到那时候,你报我名号,以符上签章为证,倒可以保你平安。”
守卫将信将疑地掏出符纸再看,忽然虎躯一震,猛地抬起头来,嗓音发颤:“果真是……”
乾明剑尊抬手示意他懂的都懂、不必多说,带着宁蕴径自上山赶路。
徒留那守卫一人在原地愣神,好半天哭笑不得:都怪守边那些后生不懂事,前代大祭司欠乾明剑尊一个人情,才把唯一一枚斑玉令鉴留给他。守边的有眼不识泰山,还把人拦在外头不让进,层层上报到高层领导那里才发觉不对。
因此今晚才突然戒备森严起来,说什么发生了比百鬼夜行更可怕的事,其实就为这个……可惜也没拦住人。
他长舒一口气:“听说剑尊从不会为难我们小人物,我倒是可以放心,就是不知道哪个大人物要倒霉了,嘿。”
说着拿起符纸返回了来处。
……
宁蕴二人飞檐走壁,在宫殿间穿梭寻找目标。
忽然乾明剑尊轻拍宁蕴肩膀,示意她花园的一个角落。宁蕴打眼看过去,也是一惊:花架下面鬼鬼祟祟一个身影,不是秦子恒是谁!还有一个弯腰驼背的老婆婆跟他一起说着什么。
“我教过你窃听的原理。”这回轮到乾明剑尊看宁蕴。
“都记着呢。”宁蕴胸有成竹,摸出一张黑色符纸画了一道金文,符纸折叠成一只小小的蝙蝠,借着夜色掩映,悄无声息地飞到那两人脚下的一丛灌木中,抓着树枝倒挂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