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去易夕那,江拂是小七送去的。
她去了那,孟执还没到。
易夕问她孟执还要多久的时候,她漫不经心地拨弄着手边的葡萄,恹恹地说:“不知道啊,他也没跟我说。”
“是这样吗?”易夕想了想,确定自己没记错,“你们认识这么久,我以为你们很熟悉了,私下里会经常聊天呢。”
“他那种性格,怎么可能。”
况且她跟孟执,是既熟悉又陌生。
她能说她连孟执孩子都有了,两个人却连句好话都很难说吗?
江拂不想留下这个孩子的念头越来越强烈。
容栩说得也没错,留不留她其实都能按照她计划的过下去,只不过会更难,需要走的弯路更多。她也可以做到尽力少被影响到,但如果真有一个生命产生,她到底是做不到完全的冷眼旁观。
江拂对自己的认知是又冷情又心软,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日子势必是适用于她一个人时。
洗葡萄的水漫出,易夕上手关掉流水,让江拂回过神来。
易夕没让她在厨房多待,洗完水果后就让她去客厅坐着了。
晚饭是他们兄妹俩准备的。
易夕有没有催孟执,江拂不知道,孟执来的时候,她还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打发时间。
江拂故作冷漠,不想给孟执一个眼神,始终直视着电视内容,余光却还是把孟执的举动看得仔细。
从进门,到和易夕一起进厨房,孟执全程都像是没看见江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