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面那个问话,是和祝何说的。
祝何收到暗示一般,看着江拂,虽不情愿,但还是说出口了,“是。毕竟上次的事是我过激了,希望你理解。”
“对不起”三个字,没说出来。
江拂不清楚她肯低头说这些的背后发生了什么,在青掖古镇的时候,她的态度更无所畏惧,好像不管岳阳会做什么她都不会低下她高贵的头颅。这还不到半月,她竟然改变了态度,被逼迫的意思更多,这也足够和她之前做对比了。
江拂搅了搅手边的柠檬茶,不干脆予以回应,而是浅笑着道:“可能是我和祝小姐的性格不同,如果换做是我,你那天的举动我应该不会做,更别提打人巴掌后还想再动手了。”
她专门说这话给祝何听,一点不落下她的细微神情,接着说:“或许是你太在意岳阳,这样的话我还能理解一点。”
这一整句话,纯属是江拂说的反话。
从岳阳口中得知,祝何跟他是被迫拼凑在一块不久的关系,哪里会有很在意岳阳这么一说。
江拂话里的意思在场的心里都懂,祝何呼吸变得沉重,始终垂着眉眼,不见往日趾高气扬的神采。她忍了又忍,附和江拂的话,“是,我当时太生气没想那么多。”
摆明了是借口,江拂听听就算了,她更倾向于那天祝何是故意拿她撒气,毕竟就属她最好欺负了。
“随便动手真的不太好,那天要不是我被拦着,我也忍不了了。经过我这一回,祝小姐以后应该知道有气不能随便撒了吧?不是每次都有人拦着。”
江拂不想跟祝何摆谱,奈何她说话就这个德行,绵里藏针,心里打着算盘,说话带刺。
祝何听得直以为江拂在端架子教育她,脸都憋红了,强忍着脾气,“你说得对。”
“光说也没什么意思,喝个酒吧,”岳阳全程忍着笑,拿过一瓶酒,给祝何倒,“小拂姐姐上回住院,现在身体还没完全好,就以茶代酒吧。你不介意吧?祝何。”
岳阳看着是真不喜欢祝何,宁愿帮着江拂,都不替她说句好话。
偏偏祝何这回一句重话都没说,端着自己的酒杯道:“不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