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降下一半,孟执破天荒地主动问她,“不坐么?”
“你会这么好心吗?”
“你求求我,说不定。”
江拂扭过头不看他。
孟执不介意,缓慢的跟着,自顾自道:“我知道今晚程家有事,要是等会他们家的人离开看见现在的场面,会不会说点什么?”
她一个人在这走,一定很打眼,旁边还有个男人开车跟着,简直是把话柄送到他们手上。江拂知晓孟执是这个意思。
“那你还不走?我又没让你跟着我。”
孟执游刃有余地应付江拂,“不过很巧,我对那种情况很感兴趣。”
该知道的,江拂想,孟执一向喜欢看她手忙脚乱慌神的样子。
再次停下脚步,江拂喊停,“停下来,我要坐车。”
车是停了,江拂伸手拉车门,拉不开。
孟执说让她求求他,还真的就会这么逼她。
脚下的高跟鞋走久了磨脚,江拂一直在忍着,一晚上堆积的情绪更添一层,膨胀的挤压着她的心肺,偏偏孟执还来刁难。
江拂索性甩手,道:“那我再走回去。”
“随便你。”
但这怎么可能。江拂才不想回去听程家人的冷嘲热讽,虽然现在在这里孟执嘴里也吐不出什么好话。
风一吹,一受凉,江拂长时间紧绷的身体骨节泛酸,尤其是小腿,快要抽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