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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话,谢时蕴敛着眉眼没说话,店员以为自己话太多了,忙道:“那我给您包起来!”

谢时蕴看着这束马耳他蓝,轻轻一笑,“确实,她送了我一棵草,我高兴得想立马娶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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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市的雪压满了枝桠,夜里有风吹过,簌簌地又飘了起来。

路上的行人也很少,和南城的春节截然不同。

谢时蕴拎着花回来,一层的客厅开着暖融融的光,冷凝的神色一瞬间被暖意熨贴而上。

他找来阿姨以前留在家里的玻璃瓶,把花都插好,拿着上了二楼。

只有走道灯亮着,书房里没有人,谢时蕴的步子停在慕绵的房前,很轻地转了下门锁。

昏暗的房间里,偌大的床上侧躺着一道优美的弧线,正背对着他。

谢时蕴的心脏骤然收紧,却又在这道紧绷里冒出了花。

他将玫瑰花瓶放到她的床头柜上,地毯吸走了他的脚步声,直到门重新阖上,女孩都没有醒来。

落地玻璃窗外,华灯满盈,月亮高挂。

慕绵从下午一直睡到了凌晨一点。

翻身的时候,闻到了清馥的玫瑰香气。

她颤起眼睫,指尖去碰开关,床头灯亮起的瞬间,有淡淡的流光撒在玫瑰花上。

娇滢又稚嫩。

玫瑰花苞欲开未绽,似乎要等着一夜过后的清晨,才肯向世人展露全部的婉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