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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隔壁桌有人砸了一瓶红酒,顿时把慕绵吓了跳。

孟夫人笑道:“我们挺好过的,就是想让你不好过而已。我们夫妻俩还从来没被人过河拆桥过。”

慕绵听得有些糊涂,谢时蕴怎么就过河拆桥了?

谢时蕴冷笑了声:“二位的钱干不干净两说,我们公司可不是给你们洗钱的窝点。”

“放屁!”

孟求气得站起了身,就要撸起袖子过来打人,慕绵瞳孔一睁,忙站在谢时蕴跟前,“原来是钱的事,好说!我还以为是什么情感纠纷呢!”

“孟求。”

主桌上的孟夫人叫住了自己老公,朝慕绵看去:“你是谁。”

慕绵轻咳了声,轻轻拽了下谢时蕴的衣袖,让他坐下来,他眸光满是警惕和冷硬,慕绵只好先坐,脸上摆出了笑,双手环胸地靠在椅背上:“好说,刚才砸酒那位兄弟,过来把酒倒上。”

众人:!!!

慕绵淡定地看着面前的孟夫人,对付男人她没办法,对付女人她可有的是办法。

而显然,这一个房间里的男人都听这个女人的。

两人对峙之下,孟夫人朝那个保镖支了支下巴,“给她倒满。”

谢时蕴看着那人将酒杯倒满了葡萄酒,太阳穴突突地跳着,“孟夫人,她是我妹妹,小孩不懂事。”

孟夫人笑了声,“我看她懂事得很呢。”

慕绵坐直了身,“听说我哥哥跟二位有过节,不胜其扰,我也是刚回来京市,这不就来会会你们。”

说着,慕绵端起了面前这杯被倒得满满当当的红酒,微微侧过头,将鲜艳欲滴的红酒顺入唇腔。

谢时蕴蓦地一怔,“绵绵!”

慕绵抬起右手示意谢时蕴没事,等将红酒喝了大半才松开唇,朝孟夫人嫣然笑道:“正式场合里,红酒的高度应该是我现在这酒杯里的高度,像刚才那样给客人倒酒,可是要让人笑话老板不懂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