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知为何,温颜就是知道他在生气。
也是,哪个男人碰到这种事情会不生气,圈养的金丝雀再迷人,会啄人,会生事,很少有男人会喜欢。
男人就是这样,既要女人貌美如花,还要女人乖巧听话。
一旦女人给自己带来烦恼,弊大于利的时候,他们就会毫不留恋地舍弃,如同舍弃一件穿旧了的衣服。
要不然怎么有女人如衣服一说。
温颜此时心里并不紧张,也不害怕,相反的,她还隐隐地期待,期待他的反应,是否又会如同八年前那样,给她无限柔情,而后再给她致命一击。
可她等了好一会,萧何都没有反应。
气氛沉默得诡异,连佟姨都忍不住紧张了起来。
唐欣的噎泣声打破了沉默。
“阿何,你怎么可以让她住在这里?”唐欣的眼睛红彤彤的,精致的眼线被泪水晕开,染黑了眼尾,她只顾着哭诉,一时忘了维护自己的形象,睁大了眼睛微撅着嘴,做出隐忍又委屈的姿态,软着声音埋怨,“我知道是她勾引你的,你没忍住,我不怪你,只要你现在让她走,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。”
她顿了下,音量突然提高,似乎在提醒他,“这件事若是让萧伯伯知道了,他肯定会不高兴。”
她自以为自己这番话说得大度又中肯,既全了他的面子,又提醒他此事的后果,身为他的未婚妻,她此番反应已经做得足够妥当。
毕竟,她也明白,生在豪门望族里,有几个男人能做得到片叶不沾身。
她的父亲,萧何的父亲,还不是家里一个正妻,外面好几个女人。
从还没和萧何订婚之前她就做好了这个准备,只是他一直洁身自好,从未与哪个女人有亲密举动,她才把他当成特例。
她明白萧何与她订婚并非因为情与爱,而是利益,可即便如此,她还是愿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