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温先生,总算联系上您了,祝您新婚快乐!”电话那头是个阴柔的声音:“您在我们这边预约的整容手术,需要替你更改时间吗?”
印象中,原主好像是为迎合某个人特意“换头”,温久一时没记起,脱口而出:“我要取消。”
对面紧追不舍:“我们可以改时间……”
温久斩钉截铁道:“不用!抱歉,我不会去的,请取消。”要真对自己不满意去整容就算了,换作是他,绝不愿无故挨刀。
挂掉电话,他打开原主手机,“温久”似乎相当自恋,几百条视频,全是各种姿态的自拍。
温久:……
监控中,傅熠寒看到温久竟在对镜重演自拍视频,说搞怪又不似,更像在模仿。
傅熠寒:这人到底在做什么?
研究半天原主的生活,听说中午傅熠寒不想下楼,温久在客房睡过午觉,便听见陈叔敲门:“小久,你是不是要剪头发,tony先生来了。”
被陈叔带到别墅走廊外,踏出落地窗那刻,温久放眼望去,是一个干涸的池塘,塘中杂草丛生,假山长满青苔。不远处还有个破败不堪的玻璃花房,一个生锈的秋千,他猜想,这栋傅家老宅,鼎盛时期想必颇为气派。
“麻烦你,”陈叔的声音让温久回过神,“这位就是tony先生,你们聊。”
“温先生你好,”tony表面彬彬有礼,但似乎无意掩饰眼中冷淡:“我是傅先生的发型师,很高兴为您服务。”
点头坐下,温久有点后悔,听他问:“请问温先生想要什么造型?”
温久不假思索:“把绿色洗掉,剪个简单的。”
准备好应付一堆难缠要求的tony:就这?
温久的“名声”全网无人不知,要不是看在陈叔面子,tony根本不想碰这人,没想到……装作挑选工具,他心情复杂问:“还有吗?”
以为自己要求太高,温久答:“那去掉绿色也行,我可以自己剪。”
tony:感觉被看轻了怎么回事?
平心而论,温久的五官轮廓无可挑剔,要不是他做那些破事,单看脸绝对是时尚的宠儿。
为他披上理发袍,tony作为理发师的自尊心被激发,拿起剪刀,严肃道:“既然陈叔把你交给我,我就得对我的作品负责,不会敷衍。”
温久:?
为把温久那可怕的海草头弄好,tony着实费了大功夫,忍不住碎碎念,说再好的发质也不能这么折腾,把温久给念睡着了。
“温先生、温先生。”
不知道过了多久,温久被摇醒,tony兴奋的尖嗓门就像个喇叭在耳边播报:“你快看看!”
眨了眨眼,温久抬起头,镜里的人一头清爽的深棕短发,气质干净灵动,与那个顶着一头海草的温少爷简直判若两人。
“是不是好多了?”tony的剪刀下出过不少换发型如整容的人,温久是变化最大的,不过,主要还是底子好。
“谢谢。”温久站起身,感觉轻松自在多了,听tony还在叮嘱他:“建议你把以前那些牛郎风衬衣全烧了,换成简洁风的配搭,我可以发给你参考。”
温久莞尔:“好,我会的。”
午后的阳光照亮温久的双眸,他说话温文尔雅,举止大方贵气,完全不像网上那个哗众取宠的小丑,tony再度怀疑人生:难道先前他看的是另一个人?
楼上,傅熠寒刚结束一轮“理疗”,陈叔边帮忙收拾东西,边提议:“大少爷,去年品牌送过一套纪念耳环,能不能送给温先生?”
放在外面的古董是上一辈传下来,傅熠寒有几个私人金库,分散交给不同人管理,一般人不知情,以为他的资产被分得差不多。
坐在窗边,傅熠寒望向在走廊上和tony聊天的温久,淡淡问:“为什么?”
陈叔笑答:“他赶走了那些工人。”还帮忙照顾你,这点陈叔没明说。
看到温久似乎在和tony交换联系方式,傅熠寒离开窗边,漠然答:“可以。”并不是那对耳环有多适合温久,而是讨厌欠人人情,尤其是那人。
送走理疗师和tony,陈叔找到在花园发呆的温久:“小久,快到晚饭了,饿了吗?”他把一个丝绒礼盒递到温久手上,“大少爷的一点小礼物,希望你不嫌弃。”
“傅熠寒?”温久以为自己听错,“为什么?”
“我知道你搬进来时并不愉快,”陈叔和蔼道,“虽然不知道你想在住这里多久,相遇就是缘分,希望你在这里住得开心。”
“不用这么客气,”温久接过礼物,“其实我没地方可以去。”眼中浮起一丝淡淡的落寞,他扯开话题,“能不能问,傅、傅先生的视力,还好吗?”
“火灾里的烟雾对眼睛造成了一定损害,”陈叔从善如流答,“会恢复的。”
原来如此,温久今早还奇怪,为什么昨晚傅熠寒像失明,今早却能看到桌上的东西,是真眼神不好。
楼上的傅熠寒打了个喷嚏。
晚饭时,陈叔把傅熠寒推下电梯,见温久在帮忙端菜,过意不去,劝道:“小久你坐下吧,这些让我来。”将傅熠寒推到主位,陈叔不忘赞道,“小久换了个发型后精神多了。”
他话音一落,傅熠寒便看到从厨房出来的温久,深棕发色闪亮有光泽,带笑的凤眼潋滟动人,像个明媚的小太阳。
作者有话要说:1.傅熠寒:我是不会被这种美貌妖精迷惑的!
温久:?
2.傅熠寒:老婆!
温久:谁?!别乱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