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......我是没留神,不然你打不着。”顾鸣禁不住红了眼眶,低声下气、又咬牙切齿,“我说了你不能这样!你想都别想!我他妈不答应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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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不能推开我!
你怎么能推开我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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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言有些混乱,被击溃的防御机制还来不及恢复,他主动放弃了一个必要的“修复”过程。因为他醒来时,顾鸣那样看着他,欣喜又惶恐、焦急又无措。沈言被绊住了,他不能不理他,他舍不得不理他。
“你都知道了?”
压在内心最深处的卑微情绪开始疯长,他像个失去盔甲的士兵,也像在绞刑架前的死囚。
“......嗯。”
顾鸣不想回答,可他必须回答,因为坦诚是直面问题的第一步。
沈言沉默下来,眼中像是结了冰的湖面,半点也无柔情可寻。
过了许久,他问道,“怕吗?”
“怕什么?”
“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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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是个正常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