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详情安娜已同他讲明,否则他也耐不住性子等这么长时间。他是什么都知道的,却非要亲眼看见才能确信安心。
顾鸣眼巴巴看着他,非但没如狗血言情剧里所讲的那样“伤痛因爱人的注视得以减轻”,反而痛得更加张狂,又一点点游移汇聚、钻进到心脏位置。满腔的焦躁牵挂亦变作心酸委屈,便半点场面都支撑不住,咬牙切齿、又眼红声沙的问,“你站那么远干嘛?”
他们分开有好几个月,本来约好要在两周后、趁顾鸣去参加颁奖时见上一面。现在提前重逢,却无半点欢喜,他们谁都不想要这样的重逢。
沈言举步走近,站在病床边上。他迅速将视线在顾鸣身上可见的伤处扫过:除了打着石膏的左腿,脸颊也有轻微的擦伤和淤青,两手都缠着绷带、但干净未有血迹。
顾鸣猜到他的疑虑,坦白交代,“肩也摔着了,挺疼的,你往右边抱。”
于是沈言缓了口气,俯身下来小心的抱住他。
顾鸣偏头与他靠近,尽力的抬起右臂拍了拍他的后背,“还行,别怕。”
沈言埋头在他颈侧沉默片刻,然后直起身来拖过椅子坐下。
顾鸣捱着浑身痛楚,摊开手掌象征性的伸过去,“手也能牵的。”
沈立便半点不敢搭力的虚握住。
“什么时候来的?”顾鸣问。
“昨天上午,我找了安娜帮忙。”沈言据实以答。
“没睡啊?”
沈言点头。
顾鸣按捺着情绪,“真不是很严重。”
沈言仍是点头。
顾鸣还没看新闻,不知道报道内容如何,但一定比预想的夸张。易地而处的话,顾鸣自认办不到像沈言这样冷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