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知道“疯狂的预言家”是斐国王子斐瑞后,她暗自派遣下属调查了斐瑞许久,发现此人在斐国私生活极其混乱,被斐国贵族所不耻。
她也难以想象,曾与自己亲密无间互通书信的人,在暗地里却有如此丑陋的一面……
明明那些日子他们互不相识、也都不知道彼此身份,两个对彼此毫无利用价值的人也曾如同冬日取暖般依偎在一起——即使是通过书信的方式。
想想特丽丝也觉得讽刺。
“其实你也没做错什么,”特丽丝倏地又说,“我们只是陪伴过彼此一段时间的好友而已。”
她深吸一口气:“我送你回宫吧,你在这里相待多久待多久,只是不要再来找我——”
是时候该做最后的道别了。
特丽丝想。
“如果我不愿意呢?”
“你有什么资格不愿意?”特丽丝反唇相讥,“我是亏欠你什么还是哪里对不住你?”
斐瑞低头看着特丽丝,在这一刻,他终于确认某段他曾珍视却没好好把握的感情已经逝去。
他感到身体慢慢冰冷,就像置身冰窖。但是隐隐地,他心中又升起一股轻松感。
——他终于什么也没有了。
——是不是也就什么都能做?
特丽丝冷着脸,放弃了与此人争论。
也许对很多感情而言,和平道别本就是一种奢望。
她转过身。
“你是确定要走?”斐瑞问。
特丽丝头也不回地离开。
“也不想救维尔逊了?”他问。
特丽丝豁然转身。
“呃……”他怎么会知道维尔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