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挺好。”叶荔荔一边回应, 一边给他倒了杯水, 视线顺着他修长的, 白玉一般的手指, 扫过了他的脸颊, 最后来到了他的眼睛。

眼睛，是最不容易藏住情绪的地方。

顾轻知也在看她。

原来他上一次真的不是错觉, 她确实变了。

据调查结果，她的改变是因为爱情，因为司宴。

爱情，啧，这糟糕的词。

以前她在季矜锁的手下，像是一件被玩腻了扔在角落里的玩具，落灰，发霉，整个人都透着颓丧的气质。

现在，季矜锁不过就跟她分开了半年，她闪闪发光，耀眼夺目。

就像是……换了个人。

“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看我。”顾轻知突然说。

“是吗……”叶荔荔并不在意，端起杯子欲喝水，轻声回应。

“我今天是来，跟你解除婚约。”他终于说出了此行的目的。

叶荔荔手上的动作赫然一顿——

“理由？”她看向他，眼波盈盈，像是难过至极。

她舍不得？为什么？顾轻知不愿以恶意揣测别人，但是她的行为又像是在告诉他，她舍不得这个婚约。

是她惯用的手段吗？他不禁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