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之然听出他话里的低落和委屈,噎住。
她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那么抗拒医院,肯定是非常不好的事情。
房间里寂静了会,孟之然不打算继续让他去医院,盯着时钟问他:“饿吗?你快一天没吃东西了。”
“还好,你呢?”江佑白声音恢复了平静,仿佛刚才的委屈不存在一般。
“吃点吧,”孟之然站起来伸了个懒腰,“那个鸡蛋汤我给你热热,我煮个泡面简单吃点吧。”
江佑白接上她的话:“泡面钠太多了,下个面条顺便我也吃点。”
“……”孟之然挠了挠眼皮,“我不会呀。”
“知道你不会,”江佑白端起鸡蛋汤出去,“我的意思是我做给你吃。”
病人照顾看护人?孟之然本来也就不是脸皮厚的人,跟在他后面不好意思:“钠多就钠多吧,对于我来说,只要不是问我要钱多什么钠不钠我无所谓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做好了我在多给你加几勺钠?”
“……”
真是狼人级理解。
江佑白扯了扯嘴角,动作十分麻利地去厨房开火热汤,中间空闲功夫从冰箱里拽了几颗青菜洗干净丢了进去。
他家的设计很前卫,厨房很早以前便使用了开放式。孟之然立在吧台前盯着他的举动,其实她也不是完全不会下面条,只是下得很难吃没法拿出手。
宽阔整洁的厨房里江佑白有条不紊地处理着手中的饭,窗外一轮明月发出淡淡的光圈,丝毫盖不住房间内的白织灯。
他穿着一套黑色的棉质睡衣,整个人削瘦高挑,很有禁欲系的味道,只不过这个颜色衬的他皮肤更白了,微微有点病态。
孟之然没骨头似的逐渐靠着吧台,托着腮若有所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