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痂掏出一颗烟递给他:“吸吗?”
江佑白接过来,谭痂立马给他点火。
烟雾缭绕中,谭痂也点了一根。
指尖的星火猩红,谭痂饶有兴趣:“你应该不是孟之然的男朋友吧?”
江佑白吐了一口烟,五官沉浸在虚白中:“你去帮我把她户口本偷出来去一趟民政局,那我确实就不是她男朋友了。”他笑了,带着十足的挑衅,“是她老公。”
谭痂弹了弹烟灰,眼神一闪,心里翻腾起一股异样的情绪,“我知道我的行为有些让人不齿,但总不能因为性别就完全否定男生借钱这件事吧?我又不是不还,江同学对我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?”
江佑白把烟掐灭,扔进垃圾桶。
他站直身子,双手插进口袋里,脸上那股嬉皮笑脸一扫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他从没想向任何人展示过的狠戾:“谭痂,你我无冤无仇,我本来不想鸟你的。说实话,你这种人我见得太多了,你是什么货色我心里清楚。孟之然很干净,你离她远一点,我永远不理解,一个满身污浊的人想去沾染纯白还特么地装无辜。谭痂,你不怕报应的?”
谭痂愣住,江佑白此刻的老辣和压迫感挤得他喘不过气来。他严重地判断失误,面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一个只会在学校学习的所谓学霸。
他有点后悔这场谈话。
江佑白余光瞥到逼近的公交车,褪去了所有的情绪,像刚才一样慵慵懒懒地:“谭痂,你的家世挺一般的,在读的大学也一般,我听杨雪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事迹,心里七七八八也能猜到你干的事,最少有一件是违反学校校规的吧?我恰好认识你们学习的老师,要是不小心提了一嘴,不知道你来不来得及删除证据,该不会被学校开除吧?”
谭痂脸色白了起来:“你威胁我?”
“你自己理解。”
“你这样只是为了让我远离孟之然?”
“你自己理解。”
谭痂:“……”
公交车恰好停在了江佑白脚边,他踢了踢地上的石块:“这天气真好,和我的心情一样,你呢?谭同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