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半夏不为所动:“就在这里说吧。”
张歧耸了耸肩:“那好吧。”
张歧说:“其实裴砚的家里很复杂,我不知道他和你坦白了多少……”
姜半夏静静地听着,张歧把那些有的没的都和姜半夏讲了一遍,很多她从裴砚的口中听过,还有一些是他在妈妈的报道里看到过的。
但张歧的话术很微妙,他的讲述并不客观,更多的时候是在渲染那些事情对裴砚本人性格会有的影响,他讲裴砚或许会是怎样的人,会如何冷漠偏激,不适合作为爱人。
张歧一边说着,一边观察姜半夏。
看到姜半夏的脸色逐渐发白,他满意的收了声。
“就是这样。”张歧说,“其实不该背后说人不好,但是像你这个情况,我确实觉得你们真的不太合适,当然,我只是提出建议,你别记恨我——”
“说完了吗?”姜半夏冷冷的打断了他。
张歧愣了愣。
而姜半夏抬眼看着张歧,眼神从来没有这么冷淡的温度。
“说完了就轮到我了。”姜半夏说。
她深吸一口气:“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要以背景来评判别人,还要作为谈资到处乱讲,嚼人舌根。”
“但是我知道——等以后我和裴砚结了婚,三年抱俩的时候,你可能还在不断研究着别人的背景,一项项地从你的列表里筛选掉不符合你背景要求的人。”
“但是没有人看得上你,不管是被你划掉的,还是没有被你划掉的。”
“张歧,”姜半夏很直地看着张歧,“你不配,你让我觉得恶心。”
张歧的脸色刷地白了。
而姜半夏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给,很直接地绕过他,走出了这片竹林。
刚走出来,她下意识往旁边看,想辨认大门的方向。
却猝不及防,在竹林的拱门的墙边,看到裴砚。
他靠在墙上,腿微蜷着,很淡地看着前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