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被花瓶划开了道口子,裴砚便直接无视了裴野川的怒骂声,直接出了家门。
本来懒得处理脸上的伤口。
但脑海里,就不由得浮起一个小姑娘的身影。
那时候他为了清静点看书,便找了旁边的一家属院。
没人打扰时,他能在那里坐一下午,看书看到天黑。
哪想着,还没去两天就遇到一分外活泼的小姑娘。
他内心没什么温度,眼神冷,脸上又有大小伤疤,看人时便显得冷淡且凶。
但那小姑娘在第一次见面时就丝毫不怵他,踮脚给他贴了张创可贴。
后来,裴砚但凡在伤没好的时候把那创可贴拿掉。
都会被那个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的小姑娘再补上一枚。
还一本正经地告诉他:“这个哥哥,你要好好注意伤口的护理!”
……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多创可贴。
这么想着,裴砚顿了顿脚步,扭头去了楼下的小诊所,对脸上的划伤,做了简单的处理。
才又去了那个家属院。
他去的时候正是中午饭点的时间,院子里没什么人。
坐了一个多小时,手里的书翻了小半本,院子里慢慢热闹起来。
他不用抬眼,便能听见那小姑娘的声音混杂其间。
听上去,像是在玩老鹰捉小鸡。
冬日并不绕眼的平和阳光下,十岁出头的小孩子们奔来跑去,吵吵嚷嚷,时刻发出尖叫与大笑声。
裴砚却不觉得这声音惹人心烦,反倒有种莫名的安稳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