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过身,打开刚买上来的早餐问:“吃早饭了吗?”
周韵不在家,徐知岁一出门就急着赶地铁根本没顾得上填饱肚子,她摇了摇头,想说自己坐一会儿就走,没想到祁燃看了她一眼,说:“那正好,一起吃吧。”
没等徐知岁回应,一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已然递到了眼前,面对美食和祁燃的双重挽留,徐知岁欣然拿起了筷子。
医生嘱咐舒静只能吃少许流食,祁燃买了粥,像哄小孩子似的小口小口地喂给她喝。
他比前几天见时更加清瘦了,眼睛布满红血丝,周身萦绕着困倦的气息。说话时声音沙哑,带着明显的颗粒感,许是太累了,面色也淡,没有什么表情。
舒静喝了几口就说饱了,想起今天是国庆节,让祁燃打开电视机看阅兵仪式。
徐知岁记得,那天的马路上处处可见鲜艳的红旗,大街小巷放着爱国的歌曲,她和祁燃母子就这样在病房里看完了三个小时阅兵仪式。
舒静不停感叹祖国的强大、军人的英勇,而在这个过程中,祁燃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,他安静地坐在角落,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电视机。
漆黑深邃的眼眸里,有向往而生动的光。
徐知岁看在眼里,不知怎的,心头酸涩。
这时的她不会想到,十年后的建国70周年大阅兵她也是在医院看的。
只不过那时她的诊室外排满了前来问诊的病人,她恨不得将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,只能趁去厕所的功夫匆匆扫一眼大厅里的大屏幕。
看见中国军人挺拔的身姿时,她悄悄红了眼眶——
是否因为想到了祁燃,她不愿意深究,也没时间深究。
那时的她和祁燃,已经近十年没有联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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阅兵仪式快要结束的时候,祁盛远风尘仆仆地从外头回来,见妻子醒了,连忙上前嘘寒问暖。
他似乎一夜没睡,眼眶乌青,脸上满是倦意,西装衬衫褶皱不堪。舒静看着有些心疼,问:“是不是公司出了什么事?”
祁盛远摇头,轻描淡写地说:“没什么大不了的,材料进口上出了些问题,连夜开了个会,已经解决了。”
舒静颔首,也没再多问,公司上的事务她一向都是支持丈夫的决定的。
祁盛远买了水果,让祁燃洗给徐知岁吃。几人说着话,一个年轻护士走了进来,对祁盛远说:“祁先生,您来的正好,方主任找你过去,有些事情要和你说。”
祁盛远心中一紧,下意识问:“是不是检查结果出来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