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 匿名情书【晋江独发】

匿名情书 孟五月 3304 字 2024-01-03

雪花绒绒地一片片落,陈一澜把她抱紧,凛冽的冬风,吹不散的爱历久弥新。

“新年快乐,温初柠。”

“新年快乐,陈一澜。”温初柠被他抱着,围巾遮住了半张脸,她的鼻尖有点泛红,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他,她踮起脚,胳膊环在他的脖颈上,陈一澜微微俯身弯腰,吻上她的唇。

“我爱你。”陈一澜弯着腰,看着她的眼睛,呼吸被弥散成淡淡的白雾,他的声音在冬夜里更好听。

“我也是。”

温初柠抓住他的手,一同塞进他的口袋里,“走吧,我们回去了,外面好冷。”

-

陈思汶小朋友的童年还挺快乐的,温初柠没有对她太严厉过,不过也有个好事儿,舒可蓓和孙嘉曜也有了一儿子,叫孙赫远,正好比陈思汶小了半年。

温初柠当时还开玩笑不行订个娃娃亲算了,俩小朋友还挺有意思,孙赫远真是遗传了孙嘉曜那大大咧咧的性子,陈思汶就是个高冷大姐大。

陈一澜看的有意思,有时候也笑着把温初柠揽过来,“这么一比,还是你小时候乖,你小时候只哭,专门只欺负我……陈思汶倒好,见谁都欺负。”

温初柠不以为意,陈思汶虽然才六岁,总让她有点预感——这孩子好像有种天然的洒脱。

陈思汶越长大越是随了温初柠和陈一澜的优点,在陈思汶十五岁那年,小姑娘已经长到了1米65,比温初柠还高了点,温初柠当时挺担心这孩子也要去游泳,不过小姑娘对游泳的兴趣不大——温初柠是觉得太辛苦了,不过如果孩子有心,温初柠也是会支持的。

陈思汶出落的高挑漂亮,腿长比例佳,小气质美女,皮肤随了陈一澜,白皙细腻,五官随了温初柠,清秀精致。

这年寒假,舒可蓓喊着让温初柠带陈思汶出来滑雪,温初柠还挺奇怪,舒可蓓给她打电话,“还不是孙赫远在家撒泼打滚,估计是自己约思汶被拒绝了,你们寒假有空没?”

“有,行,我问问思汶。”

温初柠答应的挺爽快,问女儿要不要去滑雪,陈思汶没什么意见。

滑雪的地方有点远,陈一澜订了个度假酒店。

结果到地儿,孙赫远穿着冲锋衣,戴着手套,对着陈思汶疯狂招手。

陈思汶瞥他一眼,“孙赫远,你收敛点,看你那什么眼神,跟狗看见骨头似的。”

“那我是狗你是骨头啊?”孙赫远跟她勾肩搭背,“我闻闻这是红烧骨头还是酸菜骨头……啊!”

陈思汶给了他一掌。

温初柠和舒可蓓在后面看的笑的不行,这俩孩子也是一起长大的,吵吵闹闹——当然是孙赫远单方面。

舒可蓓说,孙赫远这绝对随了孙嘉曜。

温初柠说,陈思汶这肯定是随了陈一澜。

俩人相视一笑。

温初柠不太会滑雪,跟陈一澜换了滑雪装备,厚厚的滑雪服和滑雪板,温初柠完全不敢动,陈一澜扶着温初柠,他有运动的底子,即便是全新的运动也能很快地上手。

温初柠运动弱鸡,没一会就靠着木栏休息。

远远看着,陈思汶穿好了黑白的滑雪服,厚厚的滑雪鞋,戴着头盔和护目镜,又美又飒,孙赫远踩着滑雪板费劲的跟在陈思汶身后。

滑雪场巨大,周围白皑皑一片,俩孩子吵吵闹闹过去,有专业的教练跟着,温初柠也不太担心。

长长的坡道赛道,也有专业的自由滑雪u槽赛道。

隔得有点远,温初柠听不清教练跟他们说了什么,只看到教练给他们示范着动作,陈思汶真是遗传了陈一澜,运动天赋很高,教练只示范了一次。

就看到远处,一道身影从高处滑下来,稳稳地掌控着滑雪板,直直地冲着u型槽冲下来,然后身影腾空翻起,精准地落地,沿着赛道冲下去,温初柠看的胆战心惊,一开始还没认出来那是谁。

“啊啊啊啊啊啊陈思汶你是想要我狗命啊啊啊啊——”

后面又一道身影冲下来,声音都被冷冽的风撕破了,孙赫远控不住滑雪板,从赛道上冲下来,两条腿哆哆嗦嗦,紧接着完全脱离掌控地冲上了u型槽之后,人腾空跃起,最后四仰八叉地摔在了赛道上。

温初柠目瞪口呆,这才意识到前一个冲出去的身影是自己的女儿陈思汶。

陈思汶滑回来,看着躺在地上久久不能动的孙赫远。

“你干嘛非得跟着我滑下来啊!”

“我不想跟教练啊!我不行了,我起不来了……”

“你真起不来还是假起不来?”

“真起不来……啊啊啊啊我是不是骨折了啊!”

孙赫远趴在地上嗷嗷直叫,温初柠拽着陈一澜过去,陈一澜看这孩子趴在雪地上一动不动,怕是摔出问题,打电话把孙嘉曜叫了过来,教练也紧跟着过来,说这个位置医疗队不好过来,位置有点远。

陈思汶低头看了孙赫远,放眼望去,远处还有一道身影正在滑雪,u型槽很长,那人稳稳的掌控着滑雪板,在u型槽上z字形来回滑着,动作流畅利落。

“有担架吗?”陈思汶问教练。

“有。”

“教练,麻烦您把担架拿过来,然后联系医疗队,定个地方,我把孙赫远拖下去。”

“……”

教练回办公室拿担架,陈一澜和温初柠在原地看着趴在地上的孙赫远,陈一澜隔着衣服捏了捏,估计可能是扭到了,舒可蓓和孙嘉曜俩人在旁边笑的不行。

陈思汶滑着滑雪板冲到那人身边,喊他,“喂,前面那个。”

前面那人果然慢慢停下,带着护目镜和头盔,看不清脸。

“能帮个忙吗?”陈思汶呼吸有点不稳,“我朋友摔了,你能跟我把他用担架抬下去吗?”

这是孙赫远最丢人的一次。

他像一条咸鱼一样躺在担架上,陈思汶和一个陌生男人抬着担架踩着滑雪板,把他抬到下面的医疗点。

他看着白茫茫的天,视线撩起来,看见陈思汶被风吹起来的长发。

这背影,这利落的动作。

好他妈有安全感。

孙赫远闭上眼,身体疼痛,但小鹿乱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