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初柠只跟陈一澜在临江呆了两天,外婆两天没太休息好,加上周梦一大早的飞机,温初柠就不如拉着陈一澜早点回去,也让老人好好休息。
正月初二那天车站没什么人,温初柠跟陈一澜回燕京的时候也是,这个平日里人来人往的大城市空了许多,俩人没什么目的,从高铁站出来倒地铁,去了一趟雍和宫。
“去哪儿干什么?今天初二,人挺多。”陈一澜虽然是问着,但还是火老老实实跟在她身边。
“那年头一回来燕京的时候,我许了个愿,”温初柠说,“愿望实现了,就来还个愿。我记得以前也跟你说过,等你比赛回来,我们再去一趟。”
那年陈一澜禁赛,俩人无缘再来。
温初柠有时候对这些东西是宁可信其有——与其说是信这些,倒也不如说信着他俩的感情,这么多年,一路曲折但也顺遂。
温初柠也挺想雍和宫过年的时候门口那些卖糖葫芦的摊子。
故地重游,新年里不少人来这儿求香,温初柠进去仔仔细细上了个香,往后再有什么愿望——
那就是跟他岁岁平安,永生安好。
其他的,都交给时间。
温初柠把香插进香炉里,回头这么一看,陈一澜正好从外面进来,手里拎着刚给她买的糖葫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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俩人宅在一起过了剩下的三天。
能去的地方很少,温初柠又不想动,在家拉着他追偶像剧,青春爱情片,懵懵懂懂小初吻。
温初柠啃着苹果盘着腿,嗑了cp糖,手里拿着苹果感叹,“真好啊……陈一澜,偷偷告诉你个事儿。”
“你说。”
温初柠转头看着他,“我以前偷亲过你一次。”
“我也是。”
“……?”温初柠愣住了,追问他,“什么时候?”
“不告诉你。”
陈一澜坐在她旁边,闲闲散散给她把果盘端过来。
温初柠没心思吃了,扑到他身上,追着他问,“快告诉我。”
陈一澜不说,温初柠把苹果往盘子里一放,手顺着他t恤摸进去,知道陈一澜的腰敏感,她的手指有点凉,故意冰他。
陈一澜怕痒,被她挠的躲,温初柠干脆坐在他身上,毫不客气。
“在玉龙雪山那次,”陈一澜终于坦诚交代,“那天你睡着了。”
温初柠细细想了想,想到玉龙雪山,就想到那回感冒狼狈的自己。
原来是那天。
“你想不想知道我什么时候偷亲的你?”温初柠趴在他身上问他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不信,那天你睡着了。”
“我没睡着,”陈一澜说,“我还记得日子。”
温初柠坐在他腿上愣住了,陈一澜往沙发后背上倚靠着,视线落在她的眼睛上,他唇角上扬,姿态闲散,看着一点都不像故意的。
温初柠的思维停顿了几秒钟……一想到他知道了这么多年,她窘迫的不行。
“你干嘛那时候装睡!”
“我要是突然睁开眼,”陈一澜意味深长,“走向得变了。”
“……”
温初柠还是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,陈一澜揽着她的腰,唇角盈盈笑意,“是真的喜欢了你很多很多年。”
“……你不用说这么多遍……我知道了。”
“说多少遍都不会腻,”陈一澜说,“娶到了也要说。”
“不听了,我要去睡觉。”
温初柠眼看着这人又要肉麻起来,赶紧要站起来,结果被陈一澜拽回来,温初柠被他抱在怀里,他的鼻尖抵着她的,“不听也得听。”
“你真腻歪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“听见了。”
“我爱你。”
“第二遍了。”
“那我跟你说九十九遍。”陈一澜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。
温初柠忽然没来由地想起了很多年前的黑漆漆的楼道,想到那个小镇上空荡荡的公交车站。
有他在,她从来都不是没人要的小孩。
哪怕到了二十六岁也仍然是,有他在,她永远都在被爱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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过完年,陈一澜回去训练,温初柠的假期还没放完,宅在家里呆了几天,也没好去打扰陈一澜,又过了几天温初柠才复工。
不过年后,听说上回陈一澜拍的宣传片和宣传杂志出来了。
温初柠买了一大堆,等着陈一澜回来,两手捧着笔递过去,“麻烦陈先生签个名。”
陈一澜正好回家,瞅见桌上摆着一堆又是照片又是杂志,笑了,拿过她手里的笔举高。
“又是给谁要的?”陈一澜拿着笔,看透她的小心思。
“你怎么知道,”温初柠嘀咕,“我们办公室几个小姑娘可喜欢你了,我们公司楼下新开了个健身房,托你了,还有游泳馆,我们办公室几个人都要去办卡,说游泳的男人可帅了……”
陈一澜轻笑一声。
温初柠踮脚也够不到他手里的笔。
陈一澜放下双肩包,揽住她腰,温初柠正好踮起脚,陈一澜弯腰亲下来,她的腰很细,抱着总觉得好像能折断似的。
温初柠被他揽着亲了好半天,陈一澜才勉为其难签了个名,一边签还一边笑她,“你都不吃醋?我听孙嘉曜说,舒可蓓这事儿吃醋吃的可大了……”
“醋什么,你又不是孙嘉曜那花蝴蝶,”陈一澜在椅子上坐下,温初柠趴在他背上腻歪着他,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上,“我才不乱吃飞醋,我多懂事。”
“你不懂事我也爱你。”陈一澜就签了三四个。
温初柠勾着他脖颈没松手。
陈一澜签完放下笔站起来,温初柠勾着他没松手,在心里算了算,低声问了一句,“是不是快去封闭训练了?”
“对,这个月月底就去了,”陈一澜个子高,被她揽着脖颈要弯腰,“先回s省封闭训练三个月,再回燕京封闭训练三个月,就亚运会了。”
“好辛苦。”
“回来就退役了,”陈一澜把她抱起来,“再等几个月。”
“等你的。”温初柠微微松开手,跟他说,“你专心比赛就好。”
陈一澜笑她,有那么几回他回来的挺晚,温初柠是想等他的,在沙发上睡着了,听见开门声又爬起来看他。
陈一澜不让她在沙发上等,温初柠老老实实回床上睡,陈一澜有几次结束训练回家就已经十一点多了,特意在训练馆洗完了澡回来,放轻动作上床,温初柠还是一秒察觉。
“把你吵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