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疯了?”温初柠硬生生站在门口,看呆了。
“这什么时候买的?还挺,”陈一澜对着镜子拨弄了一下那个猫耳朵,“还挺情/趣。”
“这是我买来洗脸的!”
温初柠抱着睡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,涨红着一张脸站在门口。
“进啊,站在门口干嘛。”陈一澜倚靠着洗手台,抬起视线撩她一眼,闲散的模样像一只高冷的猫。
一旦代入……
“好像确实还挺情-趣。”温初柠闷了半天,憋出来一句话。
陈一澜腰抵着洗手台,像只高冷的猫在傲娇的撒娇,“说实话。”
“嗯?”
“你刚才在厨房亲的我不太满意。”
“……你快出去,我要洗澡了。”
温初柠跟他在这么个狭小又雾腾腾的房间可真是太危险了,把手里的睡裙往洗手台上一搭,红着脸把这人推出去。
陈一澜闷笑,还故意说,“行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“年纪轻轻脑子里怎么只有黄/色废料……”温初柠越说越羞窘,赶紧把他推出去。
陈一澜手臂撑着门。
发箍还没摘下来,对她挑眉,“等你。”
啊啊啊。
温初柠要疯了。
她故意在浴室里墨迹了一会,想硬生生把陈一澜熬睡着。
结果她放轻脚步出来的时候——
就看到陈一澜依靠在床边,那个猫耳朵不只是没摘,修长且线条性感的脖颈上,还多了一条黑色的蕾丝,在脖颈一侧系了个蝴蝶结。
温初柠竭力地在脑海里搜寻着这蕾丝哪里来的——她的发带。
陈一澜盖着被子,赤-裸着上半身。
胸肌,腹肌,微微滚动的喉结。
这只打算把自己当成礼物的猫足足等了半个小时。
“陈一澜……”
温初柠想跑了。
“我可是在这等着你呢。”
陈一澜早就有预料,一个扑过来,温初柠被他抱住,哀叹放假第一天就要遭此折磨。
温初柠有气无力,泄愤似的咬了他肩膀一下。
“等我退役了,你跟我去晨跑,”陈一澜气定神闲,手搭在她腰上,“今年不是出了一句号召,全民健身。”
“你的快乐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上。”
“你哪儿痛苦?”
“……”一点也不痛苦。
陈一澜绝对是故意的,好心问她,“别不好意思,有什么意见你提,我听着,毕竟还有往后几十年的幸福婚后生活。”
“我以前真没发现你怎么这么……”
“这么?”
“打开了封印。”
“所以我不是跟你说,等拿了金牌好好跟你谈恋爱,”陈一澜拍拍她腰,语气暧昧,“认认真真地好好谈恋爱。”
“……”
温初柠无语,“是领证了好不好。”
“领了证也要好好谈恋爱,”陈一澜眼底盈着笑,“才谈了三个月,温初柠不是不太满意?以后我们婚后每一天,我都跟你认认真真谈恋爱。”
“不跟你说了。”
温初柠捞过被子拉上来,准备睡觉。
陈一澜自然而然地把她搂在怀里。
温初柠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陈一澜低下视线看着她,俩人什么都没说,温初柠先笑了。
“笑什么?”
陈一澜没急着睡,搂着她难得享受一会静谧。
“也没什么,就是想到,我没吃饭,你给我买了我最喜欢的夜宵,还给我买了一束花,”温初柠说,“所以特别爱你。”
是被偏爱,是他记得她说的每一句话的细节,是这么多年一直以来的专一与忠诚。
陈一澜偏头看着她,温初柠有点困了,靠在他身边合着眼睛酝酿着睡意。
“你上回问我,为什么老送你风信子。”
“嗯……”温初柠迷迷糊糊应了一句。
“因为,”陈一澜揽着她,把她往怀里带了带,低头吻上她的额头,“送你风信子,是要记得你是被我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,是我好不容易才娶到的女孩,以后每一天都要好好爱你。”
温初柠听见了。
她仰起头,困困地看着他。
陈一澜对上她的视线,还是没忍住吻了下她的唇。
-
陈一澜在二十九除夕那天才放假。
就五天的假期。
温初柠等着他一起回去。
周隽阳知道他们回来,提前打了电话,让他们千万别买东西,不然坐高铁回来,春运格外不方便,而且家里什么都不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