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我,”陈一澜摊开手臂撑在并不算大的浴池边,转眸看着她,房间里亮着灯,浅浅的暗光,男人的神色有种异样勾人的错觉,他对她挑了挑眉,周围的空气好像都变了调,他闲闲问一句,“下次这种地方亲我之前。”
“亲你之前干嘛?”温初柠听见他顿了顿,追着问一句。
陈一澜“好心”提醒她,“先考虑下后果。”
温初柠捞起他手啃了一口,忿忿说,“下次威胁我之前建议你也考虑下后果。”
“再咬一下试试。”
“试试就试试。”温初柠立马又啃了一口。
陈一澜忽然靠过来,准确无误地吻住了她的唇,捉住她的手,扣着她的手腕,吻的还挺强势,温初柠没什么抵抗力,这么被雾气蒸的不太理智,思维跑到外太空去——
谈恋爱的意义是什么。
没有意义,快乐至上。
温初柠这么想着,还稍微主动了点,陈一澜先松开她,有点咬牙切齿,“摸我摸上瘾了?”
“对呀,”温初柠看淡了,打小在他面前就不太注重形象,领了证还在乎什么,破罐子破摔得了,她手指不老实蜷了一下,刮过他的腹肌,“我呢,要求就不多了,不影响你训练和比赛就行了。”
“温、初、柠——”陈一澜后悔,这是软硬不吃。
温初柠攀着他的手臂凑到他耳边,用无辜的语调说着撩他的话,“我就喜欢看你在外面不苟言笑,对我是热情小狗的样子……”
软软的呼吸蹭过了陈一澜的耳畔,陈一澜莫名觉得发烫。
现在的温初柠已经不是单纯的温初柠了,是个专门勾-引他的小妖精。
偏偏他对她没有任何抵抗力。
温初柠又好心催他,“回房间吗?”
“不回。”
“我说吃饭呢,”温初柠笑嘻嘻,“你想什么呢陈一澜。”
陈一澜转过头,对上她无辜的眼神儿——
这算哪门子无辜。
温初柠的睫毛很长,眼尾好像有一点很淡的向上勾的意味,今天出门没化妆,但是在浴池里蒸的脸颊微微绯红,长发松散的挽着,皮肤白皙,这么浮在水里,裙摆在水里散开。
明明更勾人了。
温初柠站起来,捞过浴袍打算裹上,结果才站起来,被陈一澜拉住手腕,温初柠早有点预料,故意坐在他怀里,嗲里嗲气装单纯,“冷。”
陈一澜越发觉得,自己在她面前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,以前还没觉得温初柠这么会勾引人,现在他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的。
关键,他还特别受用。
她说什么是什么。
“温初柠,”陈一澜改变策略,还挺委屈地说,“我从昨天就没睡好。”
温初柠念起他早上那束花。
“温初柠,你真变了。”瞧见她不出声,陈一澜还真委屈上了。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说话。”
温初柠想到那束花还真愧疚了,但是再深入想想……
“好像是,有点没节制。”温初柠小声补了一句。
陈一澜就这么直勾勾看着她。
温初柠坐在他身上,脸颊一红,“不行,先吃饭!说好来休息的!”
陈一澜闷笑,松开她,温初柠裹着浴袍跑了,陈一澜也从水里出来,露台到房间也就几步路,房间里很热。
温初柠坐在桌边吃晚餐,这个季节又不是什么节假日,但是酒店布置的还是很浪漫,圆桌,点着蜡烛烛台,桌上插着红色的玫瑰花。
温初柠回想起来,切着面包说,“你都没送过我红玫瑰,怎么天天送白色的风信子?”
“那不是为了提醒你,”陈一澜赤着脚,劲瘦的身材一览无余,“这段漫长的暗恋史。”
“你去把衣服穿上!”温初柠又要炸毛了。
陈一澜低笑,留给她一道背影。
这腰,这腿,这肩膀……
温初柠强硬逼着自己冷静吃饭。
结果耳朵听着陈一澜在浴室里打了个电话,隔着门也听不清楚。
陈一澜出来吃晚餐,温初柠追问他给谁打电话,陈一澜不回。
只是没过了半小时,温初柠听见了客房服务来敲门。
她披着浴袍去开门,就看到了酒店的员工捧着一大束红玫瑰进来。
“是陈太太吗?是陈先生托我们买的。”
这句陈太太可真是把温初柠听的面红耳赤,有点不太适应这个称呼。
温初柠这才知道那通电话打给谁。
她捧着花跑回房间,“要是我要别的呢?”
陈一澜正在慢悠悠地插着水果沙拉吃,“那我就去给你买。”
“很过分呢?”温初柠抱着那一扎红玫瑰傻兮兮站在那。
“不过分,”陈一澜说,“这不是,宝贝就一个,要什么都不过分。”
温初柠搂着花,眼眶酸的不行,她抱着花不松手,坐在他对面,愧疚发酵了,“我这两天是不是对你有点过分。”
“良心发现了啊。”陈一澜插起了一块草莓递到她嘴边。
温初柠老老实实吃进去,低头看着玫瑰花。
就这么随口一句怎么不送玫瑰花,不到半小时,她就收到了第一束玫瑰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