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flipped,是cyl。我17岁的怦然心动。我一定要考淮川外国语,cyl说话算话,我也要。
……
里面好多纸条。
陈一澜随便拿了两条,看清上面的字。
他在十七岁时小心地藏着喜欢,怕她知道,又怕她不知道。
她也是。
他们曾经在一段最美好的时光里,隔空相爱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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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初柠被陈一澜拉去吃饭的时候,人都快紧张晕了。
推开包间的门,温初柠看见了周梦,还有舅舅周隽阳。
那么一时间,温初柠紧张的手心出汗,看着跟周梦坐在一起聊天的汪茹……
舌头一打结,脑子里面想着喊什么,喊汪阿姨还是喊什么……
一张嘴:“汪妈妈,周阿姨……”
陈一澜闷笑,勾了勾她的手心,温初柠脸颊瞬间爆红,“啊不对……汪阿姨,啊,妈……”
……完了!
温初柠羞的恨不得挖洞钻进去。
饭桌上周梦跟汪茹在一起说话,温初柠埋头吃饭还紧张得不行。
没一会话题到他俩身上——
周梦先说的,“我记得大学那会儿,小柠就谈恋爱了吧?那年过年,都除夕了才回来,回来吃了个饭就走了。”
“还挺想知道你俩什么时候开始的,那会还觉得你俩都在淮川燕京,想让你们互相照应点儿呢。”汪茹也接话。
“应该是大学。”
周隽阳闷笑,想起来就高中那会,他俩人等在临江那个小镇上,黑漆漆的夜色,俩人依靠在一起等着他来接。
“这谁知道呢,他俩感情多好啊,从小就腻歪在一起,,”周隽阳说,“挺放心的。”
温初柠一记眼刀过去,示意舅舅别乱说话。
周隽阳笑的更开怀了,故意慢悠悠说,“估计多少沾点早恋。”
“这不是,没耽误么。”陈一澜给温初柠剥了只虾,沾了点醋放她碗里。
“以前我和汪茹大学就一个寝室,单位是一个科室,”周梦今天喝了点酒,打扮的依然漂漂亮亮,说,“我们那会还说要不订个娃娃亲,我觉得太老土了,俩孩子还指不定以后谁跟谁呢。”
“谁跟你娃娃亲,摊上你这种缩头乌龟丈母娘,”汪茹想起来很多年前的事依然心里过不去,“一言不合就跑路,小柠受委屈怎么办?”
“不还有你吗,小柠交给你们家,我也放心,小柠,以前你汪阿姨还说要给你当干妈……”
温初柠听着她俩人说话,莫名也是觉得心里热热的。
陈一澜手机响了一回,出去接电话的时候,陈建平也找了个借口出来了。
陈建平带省队平时真的很忙,教练操心很多,那两年高血压性心脏病没太当回事,结果住院之后人在icu里呆了几天,是眼看临床的患者在病床上遭罪,整天吸着氧气,躺下就喘不上气,他当时住了几天非要出院,结果出院第一天就差点一头晕倒,这才意识到了问题,老老实实住了半月院。
这会也离不开每天吃药了,以往这个性格冷硬严苛的教练,这会平和了许多。
陈建平按理说也该退休了,但是毕竟带的省队还有一些比赛,只能稍稍放缓了一些压力。
陈一澜在外面打完了电话,回头碰上陈建平。
陈建平以前还有啤酒肚,现在人瘦了点,倒也不全是因为生病,还是因为突然意识到了健康的问题,起码作息和饮食规律了一些。
陈建平挺亏欠对儿子的成长,那会禁赛时,旁人都觉得陈一澜的职业生涯可能要进入一个最大的低谷,情绪不好、训练跟不上,有可能会提前结束职业生涯,出现这种情况,其实情况很难。
因为禁赛的不能跟队训练,家里有条件的才会送出国去训练,有些训练场也并不是想去就能去,教练也不是想请就能请,教练也不是什么队员都带,陈建平深谙陈一澜在游泳上的潜力,费了好大的努力才把他送出去,联系了自己在体育局的老朋友,联系了耿爱国,让人联系了国外俱乐部的外教……足足折腾了有个把月。
陈建平并没有让耿爱国告诉陈一澜,说怕让他想多了,耽误训练的情绪。
耿爱国最终也没有告诉陈一澜,只说是队里的决定。
陈一澜看见他,叫了一声,“爸。”
“挺好的,”陈建平也很少跟他聊天,说,“跟温初柠,挺好的,小姑娘人好。对人家好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