舒可蓓哈哈大笑,“你想出去旅游也行啊,旅游不也就是看看风景,重要的是这个人,还有什么比跟你喜欢的人黏在一起更幸福的事情了吗,没有!”
“……”
“等他出去训练了,一下又是那么久见不到,你就会后悔,当时怎么没多抱抱他啊亲亲他啊,出去玩的日子等他们退役还多的是,”舒可蓓又压低声音说,“再说了,科学研究,只要比赛前不要咳咳过于频繁……又不会影响成绩,对吧!你不知道奥运会,还专门发可多那个了!”
温初柠觉得没法儿跟她沟通了,越说越过火,敷衍几句挂了电话,还挺郁闷。
但舒可蓓说的也不是全然不对,他们训练期确实很久见不到,以前温初柠也后悔,怎么就没多抱他一下亲他一下呢。
她这工作忙,折腾出去旅游也是劳心费神。
约会还挺难。
陈一澜洗完澡出来,看着温初柠趴在床上想事情,
“想什么呢?”陈一澜随手把毛巾搭在床边她的化妆椅上,翻了个身上来。
温初柠趴在床上,郁闷的不行,“我想跟你约会去。”
“去,”陈一澜笑了,“就为这个?”
“可是你要训练,我也要上班。”
“那等你放假,”陈一澜把她捞过来,“等你放假陪你去。”
“你下次训练呢?”
“我半个月后去淮川封闭训练三个月,然后是全运会。”
“全运会之后呢?”
“回燕京,普通的训练期,之后应该是寒假了吧,能放三五天假,之后在燕京封闭训练准备亚运会。”
温初柠这么一听又失落下去了,“还有两场比赛啊。”
“嗯,比完这些,我想退役了。”陈一澜把她搂着怀里,唇无意识地蹭了下她的发顶,“这不是还得比完这些,多拿点儿金牌和奖金,跟你求个婚,咱们就结婚了。”
这个词被他说出来,总觉得像是一种,被他列入计划里的安心感。
温初柠就这么趴在他身上,抬起头看着他,她的头发长了很多,都拢在了肩膀的一侧,“你是不是都计划好的?”
“什么计划好的?”
“我。”
“我之前是不是跟你说过,”陈一澜伸出手捏着她的脸颊晃了晃,声音又低又浓,“你早就在我未来里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虽然这些年,总有很多变数,但是变来变去,我的终点只有你,”陈一澜望着她的眼睛,“变数那么多,只有你一直在我的计划里。”
女孩儿在恋爱时都是感性的,哪怕温初柠已经二十六岁也仍然是。
“要是我那年没考上淮外呢,要是你去了燕京大学呢……”
“那我可能要失信一次。”
“嗯?”
“那我大概单方面不想遵守跟你二十六岁不能谈恋爱的约定了,我大概在大学的时候就跟你谈恋爱了,先把你留在我身边,大概会多很多车票机票,会更难一点儿,”陈一澜说,“不过也没有那么多要是,因为这九年里,我和你,哪一次没有信守承诺过?你在我的未来里,我也在你的计划里。”
“……”
“所以啊,少胡思乱想,咱俩没那么多可是。”
陈一澜揽着她的腰,温初柠就这么趴在他身上,脸埋在他的胸口。
他很少对她说什么腻腻歪歪的俗套情话,可这九年来,他爱的异常坚定与浓烈。
做些没什么大意义的事情才是最赤-裸的爱,是十指紧扣的深夜,是床边放着的花瓶里插着的风信子与铃兰花。
今晚花不凋谢,在床头柜上羞涩的绽放。
繁星与皎月在坦诚相待,交织一个烂漫汹涌的整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