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茉儿应是,转身退了出去。不大一会前来回话,说马已经备好,伺候着布迦蓝穿好行袍,两人一同骑马去了海子边。
夕阳西斜,半边天像是打翻了红色颜料,倾洒在路旁的芦苇上,美如画卷。
她们的马经过,惊起芦苇从中的白鹤野鸭,不断扑腾着翅膀飞舞。
海子如一面平静的湖泊,水面波光粼粼。傍晚的风吹拂,热意退去,吹在脸上带来花草的香气,舒服得直让人沉醉。
布迦蓝太忙,平时很少出来,转头看着周围的风景,忍不住轻嗮:福临这小子还真是会享受。
护卫与哈哈珠子见到布迦蓝前来,忙上前恭敬请安。福临本来躺在草地上,听到声音一下弹起来,大惊失色结结巴巴地道:“额涅,你怎么来了?”
布迦蓝翻身下马,将缰绳递给苏茉儿,走过去抬眼打量着他,说道:“这地方这么多蚊虫,你也不怕咬着了?”
福临拨了拨腰间的香包,说道:“我问四姐姐要了驱虫蚁的香包,戴上之后就没有了。额涅,你带了吗,若是没有带的话,水边蚊虫多,你还是回去吧,仔细着咬到你。”
布迦蓝说道:“我没事。你怕见我?说说看,你为何怕见到我?”
福临盯着布迦蓝半晌,与她平静的目光相对,又马上转开了头,怏怏地道:“没事,我没有怕见到额涅,就是...,见着了些事,有些想不清楚。”
布迦蓝朝海子走去,说道:“哦,什么事情想不清楚?”
福临顿了下,抬腿跟了上去,站在她身后,看着她先洗了洗手,再掬起水洗了脸。水珠在她光洁白皙的脸上闪动,她拿出帕子慢慢擦拭干净,朝他抬了抬眉。
左思右想之后,福临见伺候的人都离得远远的,终于鼓起勇气说道:“额涅,我瞧着了十四叔看着你的眼神,我知道十四叔心悦你。额涅,这不好。”
布迦蓝仍然神色平静,“哦,这为何不好?”
福临急了,“额涅,那是十四叔,十四叔都老得掉牙了,他就是癞疙宝想吃天鹅肉!”
布迦蓝淡淡地道:“所以你就捉了只癞疙宝游街示众,还故意让他看见?”
福林下意识想辩解,不过想到布迦蓝的本事,肯定是清楚知晓之后,才会说出来。要是他敢狡辩,说不定她会揍他一顿,把他扔进海子里喂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