御医们早有猜测。
等看到女工熟练的动作以后,太医院院使脸上也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。他们一反刚才被七阿哥和五阿哥折磨得沙雕凄惨的模样, 而是摇身一变重回专业模样。
御医们凑在一起嘀嘀咕咕。
很快他们又请养牛场管事将养牛场所有的挤奶工和其家眷唤来。只要略略统计一番,就可以得出一个惊人的数字。
除去两名幼年得过天花的挤奶工外,其余二十人中均未曾得过天花。而在这二十人之中, 有四五户家中有人染上天花疫病, 甚至有人家里死了四五口唯独挤奶工逃过一劫。
名单分类之后, 这个数据就有些惊人了。别说御医们涨红了脸, 大声讨论个没完,就是赶来的家眷们也是面面相觑。
这些人大多一辈子都住在庄子上。
女人在养牛场养蚕场里干活,而男丁当农户做杂事的,无甚文化地位低下。
当然再没有文化,事关生死的天花他们还是知道。因此听御医报出的数据之后,这些人也凑在一起,窃窃私语起来:“这样说起来,咱们庄子上好像的确不太有女人得天花。”
“隔壁老七家不是?”
“他们家女人活着的时候是在养蚕场干活的吧?没来过奶场!”
“可是赵三他老婆。”
“对对,她就是在奶场干活的,还不是染病没了吗?”
讨论声阵阵。
有赞同的也有质疑的,大多数人不愿相信,能够打败天花的存在居然一直默默存在他们的身边。
而小部分相信的人,则是用火辣辣的眼神注视着乳牛,恨不得当场推开挤奶工让自己,让家里人上前干活。照这样下去,想必挤奶工的工作很快就会变成一个香馍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