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司岩揉揉眉心,不大相信,又打了过去。
苏心然被那铃声吵得,很不耐。
她纤手拿过手机,熬了一整夜处理公司文件的她,满眸的血丝,冷冷接起电话来,还没待祁司岩说话,就道:“祁医生,我就问你这么一句,以你对慕修辞的了解,他如果醒了发现自己在我这儿,他会怎么做?”
祁司岩:“……”
嘴角挂着苦笑,她又心痛又恼怒,道:“恐怕只要能动,他就绝对不会躺着什么都不做,还轮得到,你来问我他清没清醒吗?动动脑子想想这件事,而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,很感谢你关心他的身体,我也把他照顾得很好。”
祁司岩这下顿了顿,才开口:“那就抱歉了,不好意思,我也只是心急。”
苏心然这才没有再说什么:“嗯。”
“那苏小姐,下次再联系,你也可以等他一醒就通知我。”
苏心然冷冷丢开那些废纸,哑声道:“我知道了……如果需要的话。”
这边的顾时年,这下明白了。
祁司岩叹口气挂了电话,凝眸看了她半晌。
他只好哑声开口:“你看,现在情况就是这样,你是选择把你自己也身陷险境,让修辞醒来直接带着伤去找你,也许找你找得再次丧命;还是你安静一点,等待他醒过来,一切再说?”
可是这个时候,最最难做到的事,就是等待。
顾时年小脸惨白,安静思考了一会儿。
她拂去脑子里那些焦灼,那些痛楚,半晌镇定地抬起头来,说:“可不可以借我几个保镖?”
祁司岩拧眉,几乎又要开始跟她理论。